“胡鬧,悅心小不知人心險惡,你爹娘老糊塗了,你也跟著不懂事糊塗了?”席寶林的話剛說完,席國棟便沉著臉怒罵。
看到席寶林已經很自責了,還要被席國棟罵,席悅心於心不忍,便開口說道:“裏正伯伯,是我自己要搬出來的,不關我爹的事。”
“怎麼就不關你爹的事了,他是你爹,他就有責任保護你。”就連席悅心替席寶林求情,席國棟也沒好臉色。
“好好的怎麼就罵起人來了,你沒看到寶林也很難過嗎?樂山叔和樂山嬸老兩口是怎麼看悅心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寶林夾在中間也很難做,既然悅心肯搬出來,你成全他們就是了。”席悅心還想開口勸說時,文氏從廚房裏走了出來。
“你瞎參和什麼,悅心一個女娃單住,這要是半夜遇到壞人怎麼辦?”就連妻子為席寶林求情,席國棟臉色也沒見得好轉。
“裏正伯伯,都是一個村的,我想我遇到危險的可能性不大。”而且她有玄鐵手鐲護身,但這件事她卻是不能說出來來,隻能換個說法:“裏正伯伯,你擔心的事情其實是可以做好防護措施的。”
“怎麼做?難道壞人來了,他會告訴你嗎?”席國棟瞪著席悅心問道。
“當然不是,我是說我平時可以在房子周圍放些刺藤之類的東西,這樣壞人想進屋,不還是有刺藤攔著嗎?我還是能夠呼救的。”席悅心笑著說道。
“悅心說的對,孩子他爹,樂山嬸這些年來是怎麼對悅心的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悅心能掙些錢,咱們平時再多關照些,她一個人的日子還是能過的。”文氏附和道。
在她看來,席寶林和席悅心早就該搬出來,但那畢竟是席寶林的家務事,她雖然是裏正的媳婦,但也沒有權力去管別人家的事,可現在席寶林和席悅心找上門來,情況又不一樣。
在這件事上,是很難做得到兩全其美的,若席寶林和席悅心搬出來,父女倆肯定會被外人戳脊梁骨,說他們倆不孝,但是不搬出來,以方氏的性子天天鬧騰也不是個辦法,難得席悅心通情達理,她搬出來雖然不是最好的解決方法,但也總比方氏天天鬧騰要來得好。
說到方氏這個人,席國棟也是無語至極,但每個家庭的情況不一樣,他也不好做出評價。
但席悅心搬出來單住,真的不是個好辦法。
“咱們家隔壁不是還有兩間空房嗎?就暫時先借給悅心住吧,平時咱們也好有個照應,就隔了一道牆而已,有什麼事情,咱們也能及早發現,你覺得怎麼樣?”看到席國棟沉默,文氏繼續說道。
“你真的願意?”席國棟斜眼看向妻子問道,那兩間房可是留給家寧成親用的。
“嗯,悅心今年都十三了,住不了多久。”接收到丈夫的眼神,文氏點頭說道。
“裏正伯伯,我可以給房租的。”看到席國棟沉默,席悅心趕緊表態,隻要不用她天天麵對方氏那個極品,住哪裏都一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