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相,哀家對你女兒的處罰,你可有異議?”待再也聽不到林雪柔的叫喊後,太後才拉著一張臉問林鴻儒。
“下官,沒有異議。”林鴻儒跪直上半身,恭敬地回答,今晚自己的女兒一再以下犯上,在場的人都看到聽到的,皇上和太後沒有處死女兒,已經是網開一麵,讓女兒在天牢關上一段時日,讓她吃些苦頭,或許對她的將來會有好處,林鴻儒樂觀地想著。
“季氏,你呢?”林雪柔今天敢頂撞她,除了林鴻儒這個做父親的有責任外,季氏這個做母親的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聽到太後問自己,季氏趕緊收劍心神,跪直上半身,低垂著頭恭敬地回答:“臣婦,沒有異議。”
“如此甚好,不過你們的女兒有一點說的沒錯,於公,哀家是不能要求皇上賠未來閑親王妃一件宮服,但,宰相莫要忘了,這件事本來就是你的女兒不對,皇上他先是澤文國的皇上,但宰相也不要忘記了,閑親王是皇上的親弟弟,是哀家的親兒子,於公皇上是不能幫著他未來的弟媳,因為皇上要顧及到其他大臣的感受,可哀家不會,雖然悅心還沒有嫁給軒兒,但她已經是軒兒的未婚妻,哀家未過門的兒媳婦,你女兒當著哀家的麵欺負哀家未過門的兒媳婦,你們當哀家是死的哪?”說到激動處,太後的手右重重拍在桌子上。
“母後息怒——”
“太後娘娘息怒——”
看到太後如此激動,皇上,皇後和眾人紛紛下跪高呼。
“今天哀家就把話給說開了,以後誰要是敢再欺負閑親王妃,宰相千金就是她們的下場!”太後怒聲道。
“是,太後娘娘——”眾人再次高呼。
席悅心則是熱淚盈眶,當場跪下高聲道:“謝太後娘娘幫民女主持公道。”
“悅心,你起來。”太後朝席悅心抬了抬手,和藹地說道。
“謝太後娘娘。”席悅心道完謝後,才從地上站起來。
太後並沒有喊朝臣門起來,大家也不敢私自站起來,隻得跪在地上繼續聽太後訓話。
“林鴻儒,身為宰相公私分明這個道理你應該最是清楚,身為百官之首,你更是要以身做則,既然你們夫妻沒把女兒教好,讓她在哀家麵前犯了事,那今天哀家就幫你們教教你們那無法無天的女兒,欺負人都欺負到哀家的頭上來了,哀家的兒媳婦哪裏窮酸了?哀家的兒媳婦那可是人中龍鳳,比你那個不成器的女兒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太後教訓的是。”今天確實是自己的女兒做錯事,林鴻儒夫妻也是那明事理的,女兒犯錯,他們做父母的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本來這是你們的家事,可你們的好女兒非得鬧得人盡皆知,既然你們都不顧麵子,哀家也就無需再給你們麵子。”
看著被女兒連累的宰相夫妻,席悅心歎了口氣,當朝宰相,百官之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是何等的風光,可惜呀,他們養了個不成器的女兒,將他們的臉麵都給丟光了。
正如太後所說的:麵子都是自己掙的,不是別人給的。
今天林雪柔處處找她麻煩,後又被皇帝輕輕揭過,表麵看林雪柔是占足了麵子,但林雪柔不知道的是,她今天所做的一切都代表著這十五年來父母對她的教導,一個在大庭廣眾下大呼小叫的女子,不用別人說,明眼人都能看出林雪柔沒家教!隻是大家礙於林鴻儒這個宰相的麵子,不敢明說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