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還沒和鶴軒表哥成親,就以我的表嫂自稱,不是不知羞恥是什麼?”雲飛蝶震震有詞地質問。

“你今天沒聽鶴軒說了,閑親王府是我家了嗎?他的意思就是明明白白地告訴你,在他心中我已經是他的王妃,他龍鶴軒的妻子,我和他差的隻是一個儀式,好讓你不要再纏著他,這都不懂,真不知道你爹娘是怎麼教你的,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還國舅呢,嗤,也不過爾爾?”席悅心鄙夷地說道,話裏話外都在暗示雲飛蝶才是不知羞恥的那個,人家男方已經表明不喜歡她了,還死纏爛打。

那麼明顯的諷刺雲飛蝶當然聽出來了,席悅心對她諷刺的話就像巴掌一樣,啪啪地打在她的臉上,雲飛蝶越聽臉色就越難看,由紅轉青,又由青轉黑,最後在看到席悅心臉上的鄙夷時,大喊著朝馬車衝過來。

“你個下賤的農女有什麼資格說我,我喜歡鶴軒表哥那麼多年,你個下賤的東西沒有資格笑我,今天我要打死你,沒有你鶴軒表哥他就會喜歡我了,打死你個下賤的東西。”

看著向自己衝過來的雲飛蝶,席悅心直接向天翻白眼,果真是個豬腦袋,沒看到她有應生護著嗎,連應生這關都過不了,還說要打她,龍鶴軒這個表妹真不是一般的蠢,也難怪龍鶴軒不喜歡。

果真,應生就如席悅心想的那樣,雲飛蝶剛靠近馬頭,後頸就被應生給捉住了,雲飛蝶的雙手隻得在空中不停地揮舞,嘴裏嚷嚷著:“放開我,快放開我。”

看到雲飛蝶這麼不堪一擊,席悅心懶得再和她糾纏,準備轉身進馬車,邊又聽到雲飛蝶在罵她。

“你個縮頭烏龜,有種就不要總是躲在別人身後,你個下賤的縮頭烏龜。”

被人這樣挑釁還能忍的,那就不是凡人,席悅心自認隻是個普通人,所以她不能忍,也不想忍。

“你確定?”席悅心轉過頭挑眉問道。

“姑娘?”應生皺眉喊了聲,他非常不讚同席悅心和雲飛蝶對上。

太後好不容易同意她和修子的婚事,若今晚姑娘讓表姑娘下不了台,她和主子之間的婚事怕是又會生變。

太後最是疼愛表姑娘這個親侄女。

席悅心抬抬手阻止應生再說話,她也不想跟應生解釋。

隻淡淡地說道:“應生放開她。”

“姑娘,太後娘娘她……”

應生話剛說到一半,席悅心便抬手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可剛剛你都看到了,我什麼都沒做,她還不照樣罵我,找我晦氣?但我相信太後娘娘是個明事理的人,誰是誰非,太後娘娘自會有論斷。”

“是,姑娘。”既然席悅心什麼都清楚,那自然就做好了承受後果的準備。

希望太後娘娘真的像席悅心說的那樣,幫理不幫親。

雲飛蝶一得到自由便大喊著向馬車衝過來,席悅心依然站在馬車上,輕扯嘴角,默默地看著向馬車衝過來的雲飛蝶。

“賤人,下來!”雲飛蝶衝到馬車前才發現席悅心還站在馬車上,宛如高高在上的女王一樣俯視著她,這樣的感覺讓雲飛蝶更加氣恨,明明她才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憑什麼被一個下賤的農家女俯視,她,雲飛蝶,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