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超,我不知道你娘是怎麼跟你說的,但是這一年多來,青雲都隻跟我說她過得挺好,她婆婆對她也好,從來沒跟我訴過一句苦,而娘說的青雲虐待,我是怎麼都不會相信的,你還是去查清楚了,再來吧,沒的平白無故冤枉了我的女兒。”文氏說完,抱過彩綢也回了堂屋,隻留下梁文超一人呆呆地站在院子裏。
在他來的時候,娘還信誓旦旦地說,她不會怪罪青雲的不懂事,隻要青雲肯跟他回家,可現在從青雲她們口中得知的怎麼和娘說的都不一樣?
難道說,在他不在家的日子裏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梁文超皺眉沉思起來,作為一個男人,他當然是希望媳婦和母親能夠和睦相處,這樣他才能安心地在外掙錢養家。
母親和青雲雙方口徑對不上,隻能說明,母親和妻子,有一個人是在跟自己說謊,想起青雲說的,覃仁知道內情,便決定去找覃仁問個明白。
今天二十六,明日就是二十七,店裏也要放假了,他今天就把事情給弄清楚了,不然家裏不得安寧,這個年他都不知道該怎麼過。
總不能讓媳婦和孩子在娘家過年,讓外麵的人知道了,還不得被人看笑話,說做就做,梁文超轉身便出了院門。
在房間裏一直關注著梁文超動靜的席青雲,看到梁文超轉身走了,抱著女兒默默地流淚,為什麼你就是不肯相信我呢?為什麼?
再看回到鎮上的梁文超,直接來到布行的店門口,準備找覃仁好好地了解情況,卻在下馬車的時候,看到自家布行大白天的卻關著門,不得已,梁文超隻好將馬車駛到後巷,從後院進了家裏。
“娘,不是明天才放假嗎?為什麼布行大白天的會關著門?”梁文超一進院門,便高聲問道。
他家的後院和鋪子是連著的,所以鋪子裏發生了什麼,後院的人一般都會知道,再者,他還沒有跟覃仁說放假的事,覃仁不可能會無緣無故不開鋪。
“超兒,你回來了,怎麼隻有你一個人回來?青雲她們沒有跟你回來嗎?她是不是拿喬不肯回來?是不是在你麵前告狀了?是不是說我對她們母女不好?”梁母一連問了四五個問題,卻發現兒子隻是怔怔地看著自己,一聲不吭,不由得急了:“你快說呀,青雲是不是說我對她不好了?啊?”
聽著母親的問題,梁文超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若不是做了虧心事,為什麼會著急地想知道青雲有沒有向他告狀?為什麼會那麼在意青雲會說她不好?
“娘,覃仁去哪裏了?”梁文超沉聲問道。
“回家過年去了,我的問題你還沒回答呢。”梁母隨口答道,便又將話題扯了回來,從兒子出門開始,她就一直擔心席青雲會在兒子麵前告狀,也擔心兒子會相信席青雲的話,那樣的話,她昨天的一切就白做了。
“你讓他回去的?”梁文超再次沉聲問道,他是昨晚回來的,還沒見過覃仁,更加沒說讓覃仁今天回家過年,而席青雲又回了娘家,那能讓覃仁聽話的就隻有他的母親了。
“是我讓他回去的,怎麼了,我是你娘,還做不了主了?”聽出梁文超的不對勁,梁母雖然心虛,但還是梗著肚子應道,希望能夠在氣勢上壓製梁文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