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趕到作坊時,門口空無一人,由張德財領著直接來到存放生板栗的屋子,還差兩三米沒到時,眾人便已經看到屋子門口有一個雙手被反綁在身後,並跪在地上,低垂著頭的男人。
而另一名守作坊的親兵則筆直地站在他的身旁。
“王爺,偷咱們生板栗的人就是他。”張德財幾個大步走到跪在地上的男人身旁,指著他說道。
“他是怎麼知道作坊的板栗是存放在這間屋子裏的?”張德財的話剛說完,立即有人問道。
“就是,咱們作坊可是三進的宅子,若不是熟人,哪裏會知道得這麼清楚。”有人附和道。
“難道說我們作坊裏有奸細?”最先提出疑問的那個人再次提出自己的疑問。
“這個就很難說了。”附和的人說道。
聽到有人一唱一和的,工人們都麵麵相覷,並輕聲議論起來。
“難道我們作坊裏真的出了奸細?是哪個這麼缺德,這是想害死我們嗎?”
“就是,他不想幹了,咱們還想幹呢?離家這麼近,又有錢掙,這樣的好事到哪裏去找?”
龍鶴軒卻像是沒聽到這些議論一樣,在離小偷三步遠時停了下來,雙手背在身後,居高臨下,冷聲命令道:“抬起頭來。”
見小偷動也不動,張德財一彎腰,伸手便將小偷的頭強行抬起來。
“他不是我家隔壁的薩迪克嗎?”小偷的頭剛一被抬起,立即有工人驚呼道。
眾人紛紛轉頭看向他,眼中都湧上了懷疑。
“我可沒跟他說過任何一句和作坊有關的話,再一個,我前幾天才和他吵了一架。”看到眾人眼中的懷疑,那人趕緊擺手為自己澄清。
雖然他已經開口為自己澄清了,但眾人眼中對他的懷疑卻是一點都沒有減弱。
“我說的句句的都是實話,不信你們可以去問我家附近的其他鄰居,他們可以為我作證。”那人趕緊為自己找證人。
聽到他說有證人,眾人才收回視線,大家都是群居在一起的,左鄰右舍有些什麼事情他們都會知道,哪個和哪個吵架了,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這一點是想瞞也瞞不住的。
吵架雙方都處於極度憤怒中,而處於憤怒中的人,一般都不會控製自己的音量,所以住在他們附近的人,那是把耳朵給堵上了,也是能聽得到吵架的兩人都吵了些什麼。
“對了,我想起來了,我記得他的表哥就在我們作坊裏。”薩迪克的鄰居突然說道。
“作坊的地形是我一個人查的,不關我表哥的事。”聽到鄰居的話,薩迪克立即凶惡地說道。
他之所以這麼清楚作坊的地形,也是他從表哥那裏求來的,在得知作坊詳細的地形後,他更是再三保證,萬一有哪天他不幸被抓了,絕不會將表哥給供出來,一切的事情都由他一個擔著。
這樣表哥也就不會因為他而失去這份活計了,隻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和他有過節的鄰居竟然也在作坊裏幹活,還想把他表哥給拉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