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心,我也知道鶴軒在裏麵,但是你別忘了,他首先是澤文的王爺,然後他才是你的丈夫,他的責任是保衛澤文的安危。”林鴻儒沉重地說道。

他這麼做,是出於一位父親一位丈夫正常的考慮,但身為澤文的官員,他明確地知道以龍鶴軒的職責,一但打起仗了,是照顧不了林悅心母女的,橫豎他已經不做宰相,他就該做身為丈夫,身為父親應該做的事情,那就是保護好妻女的安危,特別是現在他們又有了小孫女,孩子還那麼小,他不能讓她因此而喪命。

他也知道,發女兒的聰慧,隻要他解釋清楚了,她就會理解。

“不行,爹,你帶著琴兒先走,我要留下來陪他一起抗敵。”林悅心說著,便把女兒往季氏懷裏塞,雖然心中有萬般不舍,但是女兒這麼小,不能沒有父親。

“心心,你吃午膳的時候,才答應娘會好好陪著我們仨兒的,你這麼快就反悔了嗎?”季氏不滿地問道。

“娘,對不起。”林悅心含淚狠心出了馬車廂。

“心心,你怎麼能如此狠心——”看到女兒為了龍鶴軒,再次拋下她們祖孫三人,季氏痛呼道。

林鴻儒攬著妻子的肩膀,歎息道:“讓她去吧,他們本就是夫妻。”

“上陣殺敵本來就是男人的責任,她去湊什麼熱鬧,她知不知道,她現在還穿著女裝,萬一那些西涼人起了歹念,王爺又護不了她,可如何是好?”季氏不滿地哭訴。

她知道女兒性子剛烈,和普通女子不同,但是她沒想到,女兒穿著女裝也敢上陣殺敵,她是該以有這樣的女兒感到自豪,還是該笑自己的女兒傻?

雖然林悅心身為王妃,但是就算林悅心和她們一起離開,也不會有人說她的半句不是,也不會有人笑她是懦夫。

林鴻儒知道此時的妻子正在氣頭上,他就是說破了喉嚨,她也不見得聽,隻能攬著她的肩膀吩咐:”應生,送我們回古武縣。“

而馬車廂外的應生在看到從馬車廂裏出來的林悅心驚呼道:”王妃,你怎麼出來了?“他正打算等寒冬和臘月都上馬車,就讓馬車夫駕車離開烏煞城。

可林悅心卻在這個時候出來了,怎能讓他不驚訝。

”我進衙門找鶴軒,你把我爹娘和琴兒送回古武縣交給縣令,再回來找我。“林悅心冷聲吩咐完,沒等應生答應,就已經快步向衙門口走去,一把便拉開堵在她前麵的人,邊拉邊說著:”讓讓,讓讓——“

反應過來的應生和寒冬臘月兩人,同時驚呼:”王妃——“

可是林悅心已經淹沒在人群裏找不到了。

應生立即回神,冷聲命令寒冬臘月:”上車!“他知道林悅心一旦做出決定十頭牛也拉不回來,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先把林鴻儒夫妻和小郡主安全地送回古武縣,交給縣令後,再快馬加鞭地趕回來保護她。

知道應生心裏著急,寒冬和臘月以平生最快地速度上了馬車,進了馬車,兩人還沒坐穩,馬車便如離弦的箭一般,疾馳起來,兩人本能地扶著馬車保持身體的平衡,不讓自己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