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體育場溫章是帶炮斌一起來的,我倆都見過,雖然都隻見過一麵但那天上百人的場麵都是被我一個人挑起來的,他對我印象深也沒啥不對;而我卻是因為他這張凶相畢『露』的臉而記住他的。
“a溫章,你說被打的兄弟就是他啊?你特麼在逗我吧!?”
咧嘴叼起一根煙點燃,炮斌就怪笑著搡了我一下,說你不是很硬的嗎?那天我們在後麵沒走偷著看,你特麼一鐵杵子把柴昊嘴都給捅穿了!
“在三中下手這麼狠,怎麼到我們回中就被人追著幹了啊?”
話,雖然好像是恭維的意思,但我總覺得這個炮斌實際卻是在嘲笑我,還連帶著嘲笑了我們三中;我雖然惱火,但也清醒知道自己現在是怎麼個處境,也記得溫章告誡我的話,深吸一口氣,就說了聲炮斌哥好。
“三中是三中,回中是回中,既然我陳千來到回中現在是回中的學生,那我以前在三中再狠有再多兄弟,也要從頭做起!”
“嗬嗬,還特麼挺上道兒~”
『露』出個不知是讚賞還是奚落的笑,炮斌就抹把被煙熏出的眼淚,漫不經心的問我是跟誰幹起來了啊?我猶豫下,就說是我們初三八班的張傑和沙江。
“a!”
一聽到這名字,炮斌臉上的漫不經心當時就有點僵冷,一手掀翻了撲克牌,說沙江是個球兒啊?
“但你說張傑?初三八班張傑,這是強哥的人啊?”
強哥?
我心裏一動,想起今天中午被我撞到的、那個沒生氣反而叫走其他人的沉默家夥。那人一看就不太簡單,現在在我心裏就又上了一個台階。
因為張傑叫他哥也就罷了,連炮斌都叫他強哥,那他在回中就肯定是最頂層的那幾個人之一。
所以當時我心裏就有點不舒服了,深吸口氣,沉聲說那是不是很不好辦?
“廢你的話!當然不好辦了!強哥可是敢跟沙黑子叫板的人!前天還差點跟馬海龍弟兄打起來,高三以下有幾個人敢惹他的?”
一聽這話我心裏都沒多大期望了,低下頭跟溫章說聲謝謝隻是陰沉著臉就往外麵走,炮斌卻突然笑了一聲,說難辦肯定難辦啊,但不是不能辦啊?
“他張傑認識強哥,我特麼也認識強哥啊!他打了你,你就說是我兄弟,我特麼再打了他,強哥幫誰還說不定呢!”
“就這樣吧,怎麼著趕得這麼急是張傑那崽子放學就等著弄你呢對不?那好啊,就讓他弄啊!你放學別走就在校門口等著,他弄你我就過來找理由幫你收拾他啊!”
一聽到這話,我臉上的陰沉頓時就全煙消雲散了。抬起頭臉上已經『露』出驚喜,正好上課鈴也響了,我使勁點頭說了聲謝謝炮斌哥,拍下溫章的肩膀就要回教室去了,結果炮斌卻喊我站住。
我納悶的一轉頭就看到溫章臉『色』不太好看,當時心裏就覺得不對勁,說炮斌哥咋了?炮斌那會就『露』著一張很戲謔的臉。
他說張傑我想弄就弄,一句話的事兒,但問題是我為『毛』弄他啊,我特麼不認識你啊?
那時候我臉『色』一沉,也是腦子不傻,很短時間就明白他什麼意思了。拳頭攥了攥,就說那炮斌哥你什麼意思?怎麼樣才能算跟你認識了?
炮斌更肆虐的笑笑,眼裏漏出貪婪的光,搓搓手指,說保護費。
“我不認識你幫你打架那當然要保護費啦,這是我們回中的規矩來著;溫章也是這麼認識我的,不信你就問他啊?”
不用問,我已經知道了。呆在那沒說話,溫章那會看著我臉『色』就有點難為,說炮斌這是我兄弟又不是外人,你就算幫我了,先幫他擺平這一茬可以嗎?
“扯你的蛋兒吧,你上次體育場可是清楚的說你是去幫那個高強的,那會怎麼不說認識他?再說這子是三中轉來的又不是我們西關本地人,不給錢,老子特麼憑什麼幫他啊?”
說了一大堆意思就是不買溫章這個人情。那時候看溫章臉上掛不住了,我隻是感激的拍拍他肩膀說謝謝你了,你已經做夠多了。
然後就陰沉著臉問炮斌,要交多少保護費?
炮斌又笑著說了聲上道兒,然後就彈出兩根指頭,說了聲兩千。
兩千
打個架,要兩千;也沒讓你把他打成怎麼樣就是幫我隨便打一架擺平這件事而已!就要特麼的兩千你特麼的怎麼不去搶!???
我很清楚,炮斌這是看我被『逼』到份上了,落井下石呢。但沒辦法現在情況就是這樣,能幫我的目前看來就隻有他炮斌了!
寄人籬下就得低頭,所以我腮幫子咬了兩下,就從褲兜裏掏出一疊百元大鈔,一共七百,沉悶的說我就隻有這麼多,少也沒辦法,炮斌哥你就看給不給我這麵子吧。
其實我還有點錢的,是木叔叔幫我辦完手續,偷偷給我硬塞給的五千塊生活費,卡裏爸爸也會定期每個月打來八百塊生活費。
不多,畢竟爸爸肯讓一幫有錢的老兄弟幫忙,卻不代表他自己有能力賺錢還會跟他們弟兄要錢。把兄弟錢當自己賺的一樣花。給我打的都是他賺的。
而總之他要的兩千我絕對是有的但我特麼的就是不給!!這種落井下石獅子大張口的人,最特麼的不是東西!最不值得你討好!
心裏惱火著我也不去看他的眼睛,而炮斌在我臉上掃視了半天,卻還是冷笑著把那錢收進兜裏,說了聲挺硬氣啊,找人幫忙也這麼硬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