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壓根沒等他倆發聲呢,不知道一幫子老弟兄是不是都因為米海軍之前表現出的仗義、和此刻的蠱『惑』給繞進去了,齊刷刷都向米海軍那邊倒,嚷著早看沙黑不順眼雲雲居然都同意!而這樣一來,就跟穀強那晚上跟子謙說的一樣,馮東坐牢以後太子黨他們倆帶頭,卻不單屬於他們倆。大半頂梁柱舉手讚同,他們倆也無可奈何。
也就是從那時候起,察覺到什麼的子謙就對米海軍有了濃濃的敵意,從剛認識時三天兩頭聚在一起喝酒打牌,到後來慢慢變成碰了麵都是麵無表情。
而也就從那會起,就開始了回中裏沙黑一幫和太子黨滿學校打來打去的局麵,當竇老五這些老弟兄也意識米海軍隻是拿他們當槍使根本不用他自己的人『插』手,隻是讓他們太子黨為自己拚死拚活後卻已經遲了,他們已經激怒了沙黑,船已經離港,就再也下不去了。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米海軍似乎意識到光靠憑空畫的一餡餅,已經不能驅使太子黨的人給他辦更多的事兒!所以那時候,他就開始蠱『惑』類似竇老五,袁強這些在太子黨有很大話語權的人跟他一起“賺大錢”。
當然,這點事當時他都是背著穀強和子謙偷偷幹的,所謂的賺大錢也就是讓他們衝他自己無法滲透的漢民學生,販賣毒品!甚至他憑著年輕人愛找刺激的心理,還慫恿竇老五、穀強和其他三個,一共五個都是最初就跟著馮東一起混的漢民校混自己也吸那玩意兒!
簡言之就是特麼想在他們脖頸上拴上一條狗鏈子!其中竇老五和其他三個都毫無疑問已經上了癮,袁強則因為身體體質特殊第四次吸食的時候直接在家裏休克掉了,也正因此米海軍偷偷做下的一切才在穀強和子謙眼裏敗『露』。子謙也就是從那時候起才開始嚷嚷著要舉報米海軍,跟因為兄弟都搭進去了,不敢擅自動作連他們一塊給害了的穀強起了矛盾。
“看到沒有,這個人”
說到那一半的時候,穀強就臉『色』很陰沉指了下照片一腳,我低頭一看就看到他正指著跟他站在一起,一個皮膚很白、眼睛很大帥氣的都不像個男孩兒的學生。
“他叫喬少卿,我剛轉到回中就認識的同班同學,認識東哥也比我和子謙認識的更早。”
“有遺傳『性』肺衰竭身子很弱,卻最硬氣最仗義!高一時馬菲幾十個人把我、東哥、和子謙圍在後山,裝『逼』的一刀捅到我的大動脈,是他幫我在醫院輸的rh陰『性』ab血;東哥東窗事發後,他把自己的電腦和摩托車都背著他父母偷偷賣了隻為讓東哥跑路,我們都說他是我們裏麵最孬的一個,卻也是最男人最拿兄弟義氣當回事的一個!”
“但是他死了”
“『自殺』的。”
“因為米海軍根本沒管他有那麼嚴重的病,用“兄弟們都弄你不弄他們看不起你覺得你膽”的理由蠱『惑』他吸了毒——畢竟身子那麼弱的少卿,他最怕最反感的也就是被人覺得他膽看不起他。”
“鬧到最後不但染上了毒癮,還導致他的病加劇到末期隻能用一筆他爸媽根本承受不了的巨款做肺移植。所以他走了”
“走的幹幹淨淨就像他的為人一樣。遺書都沒留,誰也沒舉報。隻是在『自殺』的當天給我打了個電話,跟我哭著喊著說”
“呼”
“他說強子,我後悔了。強子,我不想死。但是我的人生已經毀了,我不想當拖累!我已經沒有活下去的理由了。”
“再見強子,再見,再見”
“再見”
“”
“什麼叫已經沒有活下去的理由!??難道我們這些兄弟!不是他活下去的理由!??要手術費大家學不上都去打工也要給他湊,為什麼要走??為什麼!?我去特麼的!去特碼的!!!”
說到那的時候,穀強的情緒已經再也裝不了那麼平靜了。雙手扒著玻璃隔板盯著那照片裏陽光淡笑的人兒仿佛當他真的能聽到自己說話一樣歇斯底裏的咆哮著,而我就靜靜看著他這無法自控的一麵兒,舒緩下壓抑的心情,就問他,這就是你說你們遲早會殺了對方的理由?
“呐算是吧”
聽到我的聲音他又逐漸清醒過來,最後深深看一眼自己的故友,不著痕跡的擦幹眼角溢出的淚滴。深吸口氣,就說已經死了一個了。
“那下一個死的就絕對不能是我的兄弟要麼我死,要麼他死!”
“老五毒癮已經很深了,基本到離不開的地步,其他人也差不多,而且通過米海軍滾雪球般的蠱『惑』,染毒賣毒的已經從當初的五個變成現在的十幾個;也許子謙是對的不能再讓米海軍把他們一條道兒引到黑了,但我還能怎麼做?我知道少卿他肯定是帶著對米海軍濃濃的怨恨走的!但是他誰也沒舉報,他就是怕舉報了米海軍,他有他那麼強硬的後台靠著一點事兒沒有,反而把我們這幫老弟兄全栽進去背了鍋!畢竟米海軍他很聰明啊??”
“就我現在知道的,他賣這些東西從來都是交給別人去賣的,他隻負責收錢和出貨,中間完全沒有任何記錄和其他接觸,涉及到這事兒他謹慎到連電話都不打隻能當麵交易!就子謙說的把他給告了,告的是誰?告的是自己的弟兄不是他米海軍!”
“所以我隻能這樣做了米海軍已經覺得他礙眼了,上次我不那麼做,鬧到最後他就會發現是自己最信任的兄弟竇老五,把他給捆了。也許哪天一覺醒來就發現自己特麼人已經被拐到泰國緬甸去了!畢竟米海軍他根本就不算學生啊他特麼的是黑社會!”
聽出了濃濃無奈,也聽出了他對子謙袒護的堅決,更是聽出了我心中拉攏他跟我合作的可能!可那時候還沒等我開口,穀強卻轉身就衝臥室走去,說他媽媽要休息了,我可以走了。
“走??可、可是你還沒同意我的意見啊?!你不是也恨米海軍!那我們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