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無法無天我行我素的一個人。
猜測,也僅僅是猜測而已。如果說沙黑人格那麼陰暗的人我也多少對他心理有點把控的話,肥龍這個人從監獄到現在我就一直看不透。而就算隻是猜測,想到這這些我心裏也就沒那麼氣惱了。隻是苦澀一笑心想那電視就跟木叔說是我喝醉打壞了丟了,然後強壓下蛋疼就跟肥龍說那玩意兒你要賣就賣掉吧,出來了兜裏就不能沒錢。要麼中午要麼下午,我房子找好了就給你打電話。
肥龍似乎對我沒生氣、反而又主動擔起他交托的事兒而有點詫異。半時天隻是恩了一聲,就把電話掛了。
回到學校漫不經心的上完課,我就打電話把溫章喊來宿舍,問他能不能給我找個租房?
他二話不說隻是立馬打個電話給他做包工頭的老爹,三言兩語打聽下,就告訴我在近郊村有個修好的新四合院,家裏沒那麼多人住老頭老太太隻不過是在等拆遷而已,對外出租,租金還便宜一個月就二百一。雖然是村子但在規劃區大馬路已經鋪設好了,出行倒也方便。
謝了下溫章,我就給彪叔打了個電話。彪叔聽到我說需要點錢後也二話不說就給我銀行卡打了一萬塊錢,還說不夠再要,我那點貨被他販賣出去的『毛』利可比這多到哪兒去了。
一如他往日的爽快,就不知道如果他老人家聽到這錢是給肥龍租房用的,會不會先答應給我,大晚上再特麼叫兩輛糞車過去潑大糞
總而言之中午我就把肥龍喊來一起去西郊看了下房子,房子裏沒啥家具但好歹有個木板床而肥龍貌似也就睡覺這點需求。交好半年租金,心裏有點不爽的哼了聲缺錢找我要,不然昨晚我爸和木叔要在家可能我壓根沒被吵醒你丫已經被他們打成殘廢了。說完就要出去,肥龍也在那會喊了我一聲,沉默半天,隻是極其罕見的說了聲謝了。
“嗬嗬,不用。你幫我的事情可不是用錢就能衡量的”
“你說對不,肥龍哥?”
“算是吧。總而言之如果你有什麼事擺不平,就來找我,我會幫你。”
“另外看你態度好我才跟你提醒一下,就是當初在監獄打你那幾個,疤臉和高個幾個月前就出獄了。雖然在監舍裏我們把他們製得服服帖帖,但在監獄外麵會不會翻臉來尋仇誰也說不定。子,你最好就當心點”
幫我?我一在校生有啥需要你個開鎖王可幫的啊?擦,至於疤臉他們倆
這倆人我都快忘記長啥樣了。而且他倆都已經知道我老爸是陳耀坤了,監舍裏就聽個名字都嚇成那卵樣,現在出獄了才更應該躲著我們才是,有什麼好當心的?
就這樣淡淡笑著我就走了出去,那時候的我卻不知道是差一絲就失去了這個陪伴了我大半輩子的“哥”;因為就跟包叔說的一樣他肥龍不是身板肥而是心肥!能力很強,自尊心也很強不容一丁點的挑釁。而跟所有坐過牢的人一樣他也會想別人會不會因為他坐過牢而歧視他?
就像那天一聽到我說沒辦他的事兒,他就在想我是不是嫌棄他,不想讓別人知道我有他這麼個坐過牢的朋友而故意引他不奈疏遠他?或者說他這種人壓根不會想,因為想法一出來就已經被他篤定!所以那晚上來我們家『摸』東西其實是已經做好決裂的打算了。卻沒想到我並未對他生氣,反而隻是提醒了他一句,出來了,兜裏不能沒有錢揣著
總而言之那都是好多年後他結婚的時候我才聽他所言。離開西郊回到學校的時候,我瞳孔就猛地一縮,心裏湧起了一股興奮。
因為穀強回來了!正坐在校門口台階上皺眉思索些什麼,一看到我立馬就站了起來,顯然是在等我。
他這種啞炮,不答應我他會電話上發個短信了事,隻有答應了才會親自當麵跟我一次把事情和後麵計劃都講明白!
跟我想的如出一轍,我一過去,他就衝我嚴肅著臉點了點頭,說他已經想好了。他要幫我,要跟我合作。
“不幫你,我也已經挽回不了什麼。另外,如果你真有那個能耐把米海軍做掉,老五他們肯定會脫不開幹係;但就這麼耗下去,就算米海軍的後台手眼通天,也總有敗『露』的時候,到時候老五他們同樣也脫不開幹係。而且真耗到那個時候就已經不隻是卷進官司裏給米海軍扛鍋的危險了,更可能,是跟少卿一樣的下場”
“呼”
“總而言之,你先跟我說,到底要我怎麼幫你吧?”
“陳千千你到底有什麼手段才能給你這麼大的自信?嗬嗬,我真的很想見識見識”
看著穀強決定後就再也『露』不出猶豫的眼神,我隻是把心裏的狂喜強壓下去,叫他跟我去『奶』茶店說,免得被沙黑馬樂他們給看見。
十來分鍾後
“什麼!???你讓我,幫你挖清楚米海軍在哪裏藏”
驚訝的看著我,掃視一眼四周被引來視線的人,他才聲的說,藏貨??
那會我點點頭,眉頭皺著,剛開始盲目的興奮也一點一點被壓抑了下去。
其實我也不知道穀強他是否能真的幫我找到米海軍所謂藏貨的地點,之所以一開始就奔著這個連我自己都不太確定的目標行動,也都是因為心裏的一些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