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胖大嘴他的確是從來都不待見我,因為他覺得是我把他妹妹騙到手的,而他妹妹跟著我就絕對不會幸福!所以他不待見我!每次一有機會就想盡辦法的來挖苦我、在雅麵前貶低我!就因為這個我心裏對他也很是不爽,總覺得他有點太自以為是瞧不起別人。
但是,他真的看錯了嗎?雅今天受了那麼大罪,前一秒跟同學天真笑著玩著下一秒就被綁了塞進黑漆漆的沙發底下受了那麼大罪和恐懼,他個當哥哥的,難道真的看錯了猜錯了嗎??
他是討厭我沒錯,但是他又可曾對雅哪怕有一絲的不好過??不講細節的說雅還是他爸爸情fu的女兒,但這些年來他對雅和她媽都是怎樣的?比親哥哥還親!比親兒子還孝順!!
事到如今,甚至為了讓雅別因為我誤了青春,為了讓自己的妹妹別傷心難過;他沒有跟其他當哥哥的一樣隻是強行斬斷自己妹妹與別人的情愫強迫她去遺忘,因為他知道她忘不掉,他也舍不得狠下心來讓自己妹妹承受那種強行遺忘掉自己戀人的痛苦!
他隻是遺忘了對我的反感,撿起可能連大多數親哥哥都撿不起來的沉重責任;為了自己妹妹的快樂幸福,來給我這個他並不待見的人,背了黑鍋一切痛苦和危險,他都一手攬在自己身上!
隻因為他說,他是當哥哥的,而但哥哥的,就該保護妹妹,讓妹妹快樂
而我,剛才居然還在質疑他!居然還在心裏把他想的那麼不堪那麼狹窄自私!事到如今我倒想問問自己,我自己闖出來的禍他給我背了,我特麼的特麼的還哪有一丁點的資格去指責他的不是!??
越想,心裏越堵得發慌;越看雅那難受的樣子,我就越想把胖大嘴硬拖著也要拽回來,然後自己去自首;但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我一直以為胖大嘴他總貶低我不待見我是因為他不屑於了解我,直到此時此刻我才明白每個最了解自己男朋友的也許並不是那個女孩兒,而是一個愛她的哥哥。正是因為胖大嘴他了解我,知道我想明白道理後說什麼也不會讓他去給我背黑鍋!所以才事先打昏了我,再自己一個人強忍著那恐懼去承擔那不該他去承受的後果
現在,覆水難收
“別愣著了安慰下你女朋友吧,吃完喪屍『藥』會大量脫水的”
肥龍皺眉哼了一聲將我喊醒,忍著心裏的壓抑,我隻是苦澀著臉挪到了雅身邊,輕輕撫『摸』著他的肩膀,卻又不知道我一個罪人到底該說什麼。
“陳千陳千嗚嗚嗚嗚!!我不要哥哥走!我不要哥哥去坐牢我不要!不要我不要嗚嗚嗚嗚~~”
感受到我熟悉的氣息,雅終是無法自己一人承受,猛地就撲進我懷裏放開了聲音大聲哭了起來;我很想告訴她如果可以的話我一定自己去坐牢決不讓你哥給我背黑鍋!但心裏卻也知道雅她不是那種怪我害了她哥的意思,她隻是
失去了生命裏最重要的一個男人;就跟大嘴說的一樣,也許她現在還並不明白、或許後半生她最需要的那個男人也的確是我。但是在此之前,哥哥,才是一直撐著她那片天的頂梁柱
“雅,哭,大聲哭使勁的哭!要打我,要罵我別猶豫!!盡管罵出來盡管打過來,這樣我心裏,還能好受點”
“但你也記住雅,不管大嘴會替我坐幾年牢,我照顧你,卻是會照顧你一輩子!!”
“連你哥哥那份兒,也一起算上。愛到永遠,用我一輩子最好的自己,來嗬護你”
“陳千”
“陳千嗚嗚嗚嗚~~”
淚如雨下。哭的我心肝顫動。皺著眉終是壓不下那股子自責我就偏頭問肥龍說有沒有什麼辦法讓大嘴別給我把這包頂了?肥龍撇撇嘴,卻是說你別再把水往更渾的地方攪和了。
“我知道你想幹什麼,不就覺得對不住胖子想去自首麼?但那不是有種,那叫傻『逼』!那胖子說了他會直接把屍體和洗掉你指紋的刀拋到警察局巷子裏,現在你去自首,他最少也是個共犯。人家替你背黑鍋的意思就是覺得人妹妹現在最需要的是你,所以他走了,你幫他照顧妹妹。你再『亂』來兩個就都進監獄,兩個都照顧不了這傻丫頭了。這不把這丫頭片子也給害了?”
肥龍說的很對,卻也讓我心裏感覺更失落。一時間呆在那裏不知道幹什麼。過了半晌,子謙就使勁搖搖頭說千子現在不是想誰頂沙黑這黑鍋的時候,曹四特麼的還沒解決掉呢!
曹四
眉『毛』皺住,我也在那會終於清醒過來。掃眼埋在我懷裏的雅,心想肥龍說的沒錯,現在講什麼責任義氣,那都是虛的隻是衝動不是帶種!既然大嘴已經為雅犧牲了這麼多,那我更應該做的就是首先把自己一定保住!一點意外都不能出!這樣才能幫胖大嘴好好照顧他的妹妹!
腮幫子鼓了鼓,我就掏出手機來給彪叔打了個電話;那會都淩晨一點多了連彪叔這隨時都亢奮的壯漢都睡了,但一聽到我說死了人,照樣駭的噗通一聲差點把手機給扔出去。
我也沒講太多,說沒時間。隻是讓彪叔開輛車來西沙壩口這找我,別開太深免得撞到唐劍馬海清他們的人。順便幫我打電話拜托下火葬場那個老王,把門給我們開著。
彪叔啥話都沒說,隻是問了下具體位置就讓我等著。掛斷手機我們四個人就在那壓抑的氣氛下焦急的等待這,過了半個多時,一身黑風衣把臉裹個嚴實的彪叔就臉『色』蒼白的闖進來,問我到底發生啥事兒了?不管啥事兒麻溜走人,這特娘就當年你爸淹死沙濱的地方啊!
再莽撞的人,彪叔也有分寸。畢竟這裏可是隨時想要他命的人的地盤
沒多話,我安慰雅說隻要有可能我一定想盡辦法讓大嘴不給我背鍋,就走過去和彪叔一起把沉甸甸的屍體扔進外麵那輛皮卡車上,再用麻布袋子給裹嚴實了。
坐上車,彪叔看我們幾個年輕臉『色』都很蒼白,知道發生了很大的事兒壓得我們喘不過氣,就也沒多問。一路開到郊外的火葬場,就看到眼窩發黑的老王叔穿著寬鬆的睡衣褲沒好氣的蹲門口瞪著我們車頭。
不過一看到我也在車上,卻『露』出了很和藹的笑容;因為就跟木叔說的一樣他跟我爸爸交情很深,愛屋及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