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章 防人之心不可無!(3 / 3)

我不管他在別人眼裏是怎樣的,我隻需要知道他是我爸他確確實實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就夠了!

不在其位,不謀其事!就是這個道理。做兒子,就扮演好你兒子的角『色』照顧好你的衣食父母;做老板,你就照顧好你手底下員工,別手底下員工工錢拖得年都過不了,還為了讓人尊敬愛戴跑去給別人捐這捐那的;因為人,尤其是冷暖自知、愈來愈扭曲社會下的我們這些“”人兒,隻要對得起天地良心,就是該活得自私點!

人心隔肚皮,無私給誰看?

至少他們這麼抨擊我爸爸,我是絕對不可能也覺得他們對而反過來咬我爸爸一口的!就算明知道我爸以前真的做過很多壞事,但是別人不給,我一個當兒子的,我有什麼資格跟別人一樣不給他重新做人的機會??

吳叔當時看著滿臉漲紅的我,隻是沉默了好半天,才憋出來一句你變了,千。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你好像已經不是一個孩了。你已經有你自己的人格和你對對錯的判斷;不像我家『毛』『毛』,跟你差不多年紀,卻還是認為書上寫的對就是對,書上寫的錯肯定就是錯”

遇到這麼多都覺得自己理所應該騎在我頭上拉屎拉『尿』的雜種,那麼些別人一眼看去就覺得我是社會敗類,卻隻有我自己知道為了某些人安危我不得不做的事兒,我能不變麼我,你以為我想變啊?

而我聽著吳叔明顯和緩許多的語氣,心裏也終於是放鬆下去。懵了半天才苦澀的問,那叔你覺得我這人格是好是壞?我的判斷,又是對是錯呢

“不知道。”

吳叔那會一怔,『摸』著刀刃上的字就慢悠悠哼了聲“路漫漫係其修遠,吾將上下而求索。”。說這句話的意思就是這個世界的真理遠沒有你肉眼看到的那麼觸手可及,所以需要不斷『摸』索,思考

“因為這世界上本來就沒有真正的真理,真理是會變得,就像人心一樣;也就像剛才我很篤定我罵你跟你罵我都罵的很應該很對,現在我卻又覺得你說得也沒錯。在那麼混『亂』的年代,一個孤兒的命運,包括『性』格和對是非曲直的認知,也許真的本就不是他自己能決定的。”

“可以說馬蘭亭就像傀儡的『操』縱者『操』縱了你爸前四十年,聽了你的話,我覺得原來你爸爸在這後四十年裏,才開始在慢慢的脫開他的影響來活出自己當然,是說他還能活四十年的話。”

“怎、怎麼說說話呢你吳叔???”

“嗬嗬,總而言之上下而求索嗎?少秋啊少秋,沒想到你幾十年前就明白的理兒,老子現在才讓一個屁孩兒給搞懂。也難怪你個告狀精爬的比老子快這麼多,嗬嗬,真是不爽”

聽到這,我這顆難受了一早上的心,才終於好受了點;因為我情緒激憤的說這麼多也不單是因為我氣!

氣是的確氣,但我更希望的卻是吳叔叔別再那麼憎恨我爸了!希望吳叔叔他能明白我爸的確錯過但現在的他已經不是以前的他!因為要是吳叔一直這麼把我爸憎恨下去他們兩個人遲早都會拚個你死我活!而我爸出事兒了我會心碎,吳叔出事了,我又怎麼向丹丹姐、和自己承蒙他照顧那麼多次的知恩心交代呢?

誰傷了我心裏都不好過。

那會吳叔蹲在地上看著刀老半天,就自嘲的笑笑說了聲真的老了,說理連屁孩都說不過了;我還沒來及安慰,吳叔臉就又變得很冰冷,嚴肅的跟我說他的確證據不足不夠抓走我,但是,他知道這事兒跟我肯定脫不開關係。

“說吧,沙黑到底是不是你殺的這刀上指紋是不是別人改的?千你知道你吳叔的為人,你跟我坦白,如果那個沙黑跟孟亮一樣是法律上不足判罪,但實際可能比很多重刑犯還要能給社會治安和很多家庭造成更大破壞的家夥的話,我也不會再糾纏下去的;但你要不跟我坦白,我就不管你殺的人該死不該死,我吳用也一定會對這件事兒調查到底!”

那會看著吳叔重新板起來的臉我也知道他沒跟我開玩笑,當下苦澀的笑笑,心底裏卻還是肯相信這個真心幫過我好多次的叔叔。皺皺眉,就把關於沙黑死因的來龍去脈給吳叔講了一遍;

當然沙海的死我是沒有講,隻用了沙黑知道我偷了米海軍貨,馬海清唐劍他們知道會弄死我甚至撕了雅票兒的理由搪塞過去。

講完後,吳叔叔就止不住的點頭,不斷嘀咕著果然還是因為那丫頭雲雲;我當即心裏就鬆了口氣,覺得吳叔他是打算放過我了。

可是結果

“恩,好了啊?案底也交代完了,那走吧?”

“走??走哪兒去啊走??”

吳叔站起來拍打下警帽,麵無表情的說去警察局。

當時我就木了,一股濃重的不祥感也浮上心頭,下意識僵硬著笑臉,就說吳叔你沒跟我開玩笑吧??

“而且不是說了你證據不夠麼?嗬嗬”

“嗬嗬?你還跟我嗬嗬?”

“嗬嗬嗬,不就是證據麼?那你看難道這個還不夠?”

一邊說,他就在我臉『色』完全煞白一片掉的情況下,一臉陰笑的,從褲兜裏掏出來一根亮著燈的粗筆

或者說,是錄音器

“吳叔!!你特麼的”

“你坑我!?”樂安宣書樂安宣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