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心害死貓也許說的就是他這種人吧。∽↗∽↗∽↗∽↗
不過也正常,張昭他是個一直很自卑的人,家境坎坷,遭到親伯伯迫害謀奪家產;被拐賣到鄉下,雖然養父母待他如親兒但生活真的是不容易。
上學以後比我還慘——至少在去三中之前我有過一段有兄弟有朋友、正常的、誰也不怕的學生生涯;但張昭呢?他是從被欺負大的,受人欺負不能還手隻能忍著躲避著的想法已經成了一種根深蒂固的慣『性』!而且從也沒有人幫過他!甚至沒人願意和他做朋友。
可以說在遇到我之前,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就是該別人欺負著的吧?畢竟除了父母,誰也看不起他!周遭環境和那些冷漠的同學傳遞給他的信息就是這個!也就因為刻苦用功學習不錯,但自從我把溫章介紹給他認識以後,他在我們三個兄弟麵前連這僅存可以帶給他丁點自信的優點也黯然失『色』
那麼他好不容易才碰到我這個把他拖出泥潭的人自然就很想幫我!很想證明他能跟我幫他一樣也能幫我!他配的傷我喊他一聲兄弟而不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人呢其實也往往就是在迫切的想證明自己的時候,會急功近利、急中出錯
根本沒怪他的意思,隻是擔心的問他傷口還疼不疼?他說不疼,可等我扶他起來的時候,後脖頸一抽抽,那臉還是疼的發白,額頭都滲出點虛汗。
雖然還在衝我傻笑著
“笑什麼笑!?你你就不火大嗎??張昭,你要咽不下這口氣就給我吱聲,我陳千說了拿你當兄弟,我兄弟咽不了的氣就兄弟幫你一起出!”
“是啊,這臉上的傷會留疤的吧?坑坑窪窪紮的跟爛土豆一樣張昭你真的沒事兒嗎?”
溫章也禁不住擔憂的問了他句,但張昭的答案還是讓我放心。而且還仿佛刻意逗我們開心一樣的,說他有齙牙臉本來長得像田鼠,多點疤也好啊?
“跟田鼠嘴『毛』的黑點一樣,千哥你別叫我兔子了,以後就喊我田鼠吧,哈哈哈~真的沒事!反正我又不怕醜不怕被人說閑話我習慣了。”
習慣了
卻不知聽到我耳朵裏,那麼刺耳;落進心裏,那麼為他感到憋屈難受。
怎麼能不火大啊?他又不是真有喜歡被別人欺負的那種怪癖,我親眼見到過的他骨子裏也有股男人的狠勁兒!隻是跟以前串子欺負他時一樣害怕而已。但以前怕隻是為他自己而怕,現在怕,卻是害怕我真要為了給他出氣,招惹了馬海軍受傷害。
也不好戳破兄弟最後一層麵子,那會陰沉著臉我隻是苦澀的說,其他的還好說,主要就右臉和後脖子這幾道,馬海龍那雜種紮的太深了!肯定會留疤!你學習那麼刻苦用功以後遲早能趕上溫章的,這麼辛苦也就是為考個好大學得到一份體麵的工作給父母爭口氣吧?現在那些高級工作麵試越來越嚴謹,我就怕你留下疤了,會影響你以後麵試工作
張昭沉默了下,就還是那麼傻的笑笑,說一樣沒事。
“這疤是我為兄弟留下的!證明我張昭不是個廢物!我沒有為兄弟做成什麼但至少我還為兄弟受過傷!我有用的,這疤也不是什麼累贅什麼障礙它是我的榮耀!你們說對不對?”
“”
“對哈哈,對”
這是對笑的跟個傻子一樣我們能不說對嗎?
但正就因為我的兄弟傻、憨、單純我才不會讓我的兄弟受人一丁點欺辱傷害!!張昭就算你不想,這仇我也給你記下了!遲早有一天,我陳千絕對讓他馬海龍為你付出代價!
心裏這樣想著我就讓溫章先送他回去了,自己倒沒離開,因為上禮拜就約好醫院裏那個王醫生幫我換個人造皮的假肢;以前沒在意,現在跟米海軍走近了才發現我這紗布都裹了快半學期了,死人臉苑弋都好幾次問我指頭有沒有發黴?盡早換個王醫生說跟真的相差無幾的仿生貨,免得以後被米海軍發覺。
那天隻是量了下尺寸做了些檢查,沒法立即給我換上;剛想回宿舍又害怕馬海龍、甚至馬興半夜報複我們,就打電話讓張昭出來跟我一起回了口福街。
回到家裏,彪叔和木叔都不在,聽說是彪叔剛把大嘴送到貴州回來,順路帶了個以前在縣城裏走投無路投奔了『毛』叔的老弟兄,兄弟三個出去把酒當歌憶當初去了;子謙也不再,打電話問過去,聽他說晚上他也不回,在醫院和穀強王飛幾個打牌過通宵。
都能玩通宵了那麼穀強就已經把事實真相跟子謙講了吧?也好、也好我本來想代勞的,但回頭想想兄弟之間的誤會,就應該兄弟自己去解決。雖然以前看他倆都看對方不順眼,但這誤會一講清楚,好幾年的兄弟感情怎麼可能說散就散呢?
跟張昭打了會牌玩會遊戲,我們就想睡了;躺在床上心想老爸沒跟彪叔他們一起出去,怎麼也這麼晚還沒回來?手機就響了兩聲。
接起來一看就看到是雅的短信,她讓我趕緊去她媽媽家一趟,也沒有說理由,隻是讓我快點。
自從出了上次的事兒雅的一言一行都牽動著我的心,生怕再讓她因我受傷害也怕辜負了人大嘴對我的期望。撓撓頭就讓張昭先睡我出去一趟,我爸見過他沒事,但聽到我爸回來的最好先把燈打開,不然讓我把抹黑當賊給暴揍一頓扔到窗子外麵去,可就鬧笑話了。
結果等我搭車趕到趙阿姨家裏的時候,卻發現我多慮了,甚至有點傻眼了。
“爸、爸爸爸”
“爸???你怎麼來了??”
沒錯,當我急匆匆趕到阿姨家裏,雅一開門就急忙問她到底出啥事兒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我爸正雙手扶著膝蓋筆直的坐在趙阿姨的對麵,腳邊還擺著兩箱鹿茸酒和一盒冬蟲夏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