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看起來米海軍還沒開始懷疑我那我就該在他真的懷疑我之前先取得我想要的進展。越快越好!
可是現在抓住的線索,也就隻有馬興,還有那個『潮』哥。要從他們身上取得進展,我一個人不夠,張昭和溫章我也是打死也不會再讓他們犯險;而紅灣在西關近郊,彪叔他們幫我的話太危險
那麼看來真的有必要借助吳叔叔的力量了!他是警察,跟蹤調查,他最拿手!尤其是那個『潮』哥,我跟蹤他的話被發現保不準立馬就會被圍堵起來遭遇不測,而吳叔他一個警察,就算被發現了,最多半途而廢,卻能全身而退。
心裏這樣想著,我就要打電話給苑弋,卻又想到回中裏誰都知道苑弋他是我的兄弟,馬興也知道,這就太紮眼;所以遲疑下我還是打電話給了高強,拜托他和李博石峰他們三個過來,幫我盯人。
沒有拒絕,沒有任何怨言和疑問,因為自從知道沙黑被我殺了以後,他們就算不明了詳情卻也已經意識到我正在做的事兒,影響很大,份量很重!這樣的情況下既然我信得過他們肯叫他們幫忙,他們叫我一聲兄弟自然不是做樣子的,能力範圍之內,能幫就幫絕不廢話一句。
就這樣,知道確切地點的我,傍晚後壓根沒帶他們去馬興家,直接帶他們去了紅灣區找到了那個炭房;這裏卻比他家那種城中村好藏多了,炭房對麵就是一排商戶還有個旅館。壓根沒問那些商戶幾點關門直接旅宿開房,一晚上六十,事態重要、圖個兄弟安全這錢我掏的也覺得不冤枉。
就那樣,我們四個人就開始對那個炭房輪番監視,有床睡甚至連換班都不用,一人一天輪著過來,搞得人前台阿姨看我們的眼神都怪怪的。
而這樣的監視,也就持續到三天後,禮拜六的傍晚
那天我剛去醫院還了新的假肢,一出醫院,就接到高強電話讓我趕過去;卻沒讓我去紅灣區,而是讓我去離那裏有一裏左右的西灣公園。
聽他語氣急促說不快點人就走了,我也沒多想就趕緊搭車過去了;一進公園,被他一把拖進建設器材的遮掩下,我才知道原來是馬興“帶”他來這兒的。
他說他八點半的時候就看到馬興去紅灣了,不過沒停留,賊頭賊腦卸下鳥窩裏那個監控器就直接搭車來了這裏,現在正在往公園湖畔的一尊大樹上安裝。
借著夜『色』果然看到馬興趴在樹杈上在忙活,我心裏也就清楚了。
其實很正常,雖然沒當麵說出來,但知道我找兄弟跟蹤馬興,米海軍心裏應該也是起了疑;所以可能就跟那個『潮』哥通知還了接貨的地點。
隻是有一點我很奇怪,那就是米海軍的態度!自從上次看他剁了炮斌手的時候,我就知道他米海軍是個看起來優柔寡斷,實則稍有不對勁就能冷下血寧殺錯不錯過的人!
那麼既然他真的對我起疑了為什麼看起來還那麼護著我?按照我對他『性』格的認知,他應該馬上把我誘騙到一個合適的地點,然後對我『露』出他陰毒的獠牙才對
還有馬興,上次聽張昭說我還不信,現在卻是親眼看到了!可是為什麼啊??他不管學校裏家裏跟米海軍和沙家壩都是一夥的人,為什麼要監控自己人??
身邊這些人到底都是怎麼了?一夜之間,都好像變得複雜了很多。
心裏越想越不對勁,卻也什麼都想不明白。我隻是在看著馬興裝完那玩意兒沒急著走,顯然今天還真有貨要拿的時候就打電話給了吳叔;
而早在兩天前我就告訴過吳叔這件事,當時他就樂的合不攏嘴說我終於是做出點實質『性』的進展了;此刻聽我讓他趕過來“割韭菜”,二話不說立馬就把電話掛了。本章節由雯高速首發
現在,就等那個『潮』哥過來了
等了很久,可能有二十分鍾,直到我都看到吳叔叔那輛黑『色』凱美瑞都停到公園門口了,那個『潮』哥才慢悠悠的走過來
見狗如見人,跟張昭說的一樣,這個『潮』哥牽著一隻直吐舌頭的哈士奇;外表則跟吳叔形容的一樣,穿著灰『色』西裝,長發已經有點花白。戴著副金絲眼鏡嘴角叼著根煙、任誰看也覺得是個早年遭到迫害壓力太大白了頭,晚年重頭開始卻幹勁不足的一個慵懶商人。哪點像個需要眼觀六路的機靈毒販?
人不可貌相,以貌取人遲早打眼,再次證明了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