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完全空白,隻剩下這一個字眼!我打開車門一把把嚇傻掉的沙和米海軍推出去,腳伸過去踹到油門讓車子劇烈晃動下把那人晃倒在地後,就也衝出去沒了命的跑!
跑!跑!使勁的跑沒命的跑!!烏雲蓋壓著,不知哪兒的烏鴉在天空哇哇嚎叫;看著那忽明忽暗的月亮,聽著身後那人仿佛野獸般粗重的喘息,我隻感覺那一天整個就像是做了一場醒不來的噩夢!!
不知跑了多久,隻知道身子薄弱的沙終歸扛不住,一個趔趄就把背在後背的米海軍給摔了下去;還不等我上去扶,那好像死神一樣的家夥衝上來就跨騎在了海軍的脖子上。☆☆☆☆但那刀還沒揮下去,就聽到電話響了起來,沒多久又立馬平息下去。
同時車燈從山頭亮起,一輛越野車疾馳而下停在眼前,沙俞捂著被血染滿的一條胳膊,就走了下來。
“逃逃啊!?我看你們能逃到哪裏去!!”
“你們逃不了的你們誰都得死在我手上!!看到了沒有啊?看到沒有我兒子就在那裏等著你們呢!!”
看著沙俞提著那把軍刺踉蹌的走過來,我從來沒有那樣害怕過一個人;看著米海軍,又不知道到底該丟下他跑,還是不該扔下這個就算是敵人也總護著我的朋友!也就在那個時候,沙蒼白著臉就顫巍巍從挎包裏掏出一個罐子,說沙俞,你放海軍走
“你放他走!!”
本不知那是什麼,但看了眼沙俞瞬間鐵青掉的臉『色』,我就知道那應該是沙黑的骨灰,估計是沙在學校看到米海軍被綁走後,讓米白強的手下在殯儀館裏搶出來的。
看著那黑漆漆的罐子,沙俞就跟失了魂一樣,隻是展直了手顫抖著嘴皮不斷的重複說給我,還給我!;而沙卻像米海軍說的一樣,在他身邊時總是會變得比平常幾十倍的膽大強勢!一把脫開蓋子,抓出一把直接就揚在了空中,再在沙俞急紅眼的注視下狠狠衝那骨灰上吐口唾沫。
“放他走!!!“
看著膛目欲裂的沙,沙俞知道這個年輕人已經被激紅了眼,而在他的眼裏就算是仇人的活命,也沒他兒子死後燒成的灰重要。那會隻是渾身劇烈的震顫下就匆忙說好,我放他走!但你別動我兒子,別動我兒子的骨灰!
後退,在沙扶起米海軍後不斷的後退著好像生怕再激怒了這個子;而我隻是無神的站在那裏,再被米海軍半昏半醒中一聲走字,給叫的鑽到越野車上去。
我和米海軍都坐在了車上,沙就心驚膽戰的捧著骨灰罐,問米海軍還能不能開車?米海軍半睜著眼虛弱的把手搭在方向盤上,強『露』出個難看的笑臉衝他說了聲謝謝,他也就咧開嘴,好像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般的笑了起來。
笑的那樣純粹,幹淨讓我頭一次知道為什麼在米海軍旁邊他總能鼓起勇氣為他做任何事兒,因為在他身邊,他單純的就像個孩子
而也就在那個時候,噗的一聲悶響過後,他的笑容就僵冷了下去。
“沙”
“閉眼!別看!!”
一聲喊叫,沙一把就死死的捂住了米海軍的眼睛,那句別看繞梁在我耳畔久久未曾平息;因為我就眼看著後車廂不知先前藏著誰,此刻正把槍指在沙腦袋上;而他膀子撐在車門上擋著米海軍,後背,卻被不知何時撿起軍刺的沙俞,一刀,一刀,白刃進紅刃出的捅進後背裏,再從肚子裏冒出尖兒
沙
“沙我a!!海軍快開車!!“
幾乎是下意識跳起來一腳就踹在沙俞的臉上,抄起那沙黑的骨灰罐重重的就把後車廂那人給砸暈在裏麵去;同時一把把沙揪到車上就衝著米海軍拚命大吼!米海軍眼還被捂著,卻依舊踩圓了油門讓車子直接從那黑衣男子的身上攆過去直蹦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