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狀態是看不出來的,你挑逗它一下試試。”張咪說。
怎,怎麼挑逗,用手指去抬它的下巴麼?我可不敢!
“嘿!”還是蕭大校膽大,雙手插著褲子口袋,突然大喝一身,抬起左腳就踹向鐵籠子!喪屍反應超級快,瞬間移位到那邊,從鐵籠縫隙中伸手去抓蕭大校的腳,隻差那麼一點點就抓到了!
“小心!”我失聲叫道,但其他人都沒什麼反應。
喪屍沒有抓到蕭大校,惱羞成怒,狠狠抓著兩根鋼筋往兩邊掰,同時張開櫻桃小嘴,繼而變成血盆大口,嘴角越裂越大,突然,從它喉嚨裏伸出來一條帶著倒刺的“舌頭”,跟魷魚觸手似得,蜿蜒著,滴著血伸向蕭大校!
我下意識摸向腋下的手槍,不過九哥動作更快,閃身上前,銀光一閃,半米多長的喪屍“舌頭”落在了地上,還在扭曲,跟一條正被水煮的蛇一般!
喪屍劇痛,剩下半條“舌頭”縮進嘴裏,轉身跑回角落,再次背對我們,縮成一團。
“厲害!”好快的刀,我對九哥的身手由衷讚歎,這完全跟我在研究所偷襲他那次判若兩人,難道他今天吃藥了?
“這還不是最厲害的喪屍,”指導員以為我在誇女喪屍,“我見過逆生長的喪屍,幾乎完全同人類一模一樣,難以分辨,暴走起來能從嘴裏伸出四條舌頭,不過已經被我們給擊斃了。”
“……襲擊研究所的喪屍,會不會就是這種?”張咪像是在自言自語,“監控畫麵有拍到,當喪屍襲擊完研究所之後,有個穿著研究所工作製服的人,跟在喪屍後麵進了地鐵隧道,我一直沒看出來他是誰!”
“嗯?”葉營長愣了一下,“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當時清剿地鐵喪屍的時候,並未發現有這種喪屍啊,老馮,你們在地鐵裏麵有遇到麼?”
“當然沒有,”彪叔說,“要遇到了,我們還能活下來麼?都是些戰鬥力很渣的喪屍。”
幾個人麵麵相覷,繼而,臉色大變!
“那頭喪屍,會不會從地鐵裏跑掉了……”張咪淒然地說。
臥槽!會有這種事情?
“給滬市本部打電話,重新校驗研究所的錄像,鎖定目標,全城通緝!”蕭大校不動聲色,沉著地下令。
監房裏麵好像沒信號,葉營長拿著手機出去了。
“我需要采集它的血液樣本,和研究所裏殘餘的喪屍血液樣本進行比對。”張咪對指導員說。指導員叫進來一個拿著給奇怪步槍的士兵,士兵對籠子裏的喪屍瞄準,一聲悶響,跟飛鏢似得東西,紮在了喪屍的臀部。
不多時,喪屍癱軟了下去,士兵打開籠子,可能是為保險起見,又用手銬將喪屍的雙手拷在了鋼筋上,這才示意張咪進去。我摘下背包,張咪打開,從裏麵找出注射器,進了籠子,蹲在喪屍身邊抽血。
我也跟了進去,近距離觀看喪屍,如果給這頭女喪屍戴上假發的話,她應該長得挺好看,細長高聳的鼻梁,尖削的臉頰,大眼睛閉著,睫毛很長,胸上還有一顆痣,長得有點像大冪冪。
我也蹲下來,想看看她的胸是不是隆過,突然,我發現女喪屍的睫毛動了一下,眉頭微微皺起,轉頭一看,原來是張咪在拔針,因為緊張的緣故,拔歪了,撕裂血管,一股殷紅色的屍血湧了出來。
這個場景似曾相識,記得上大學有一次感冒,我去醫院掛水,一年輕的小護士,可能是被我的英俊所震懾,也緊張了,拔針的時候,劃開血管,流了好多血……如果不是因為她有男朋友,我們可能就在一起了。
我記得血管被劃開沒那麼疼啊,隻不過出血過多有點嚇人而已,何況這頭女喪屍已經被麻醉,怎麼反應這麼大,難道是條件反射?
“走吧。”張咪並未理會出血的女喪屍,把針管裝進了盒子裏,拉著我離開了嚇人的鐵籠子。
剛出鐵籠,突然,身後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大喊!
我回頭一看,臥槽!
女喪屍居然蘇醒,一隻手,插入了正幫她解手銬的士兵的胸膛中,從後背穿了出來!把我嚇得愣在了原地,女喪屍動作奇快,插死士兵之後,直接跑向籠子門口!
我的胳膊不知道被誰給拽住,拉離鐵門,是彪叔,他正試圖去關門,不過女喪屍已經到達近前,一頭撞向鐵門,把彪叔撞倒在地,女喪屍躍出鐵籠,直奔門口,推開上前阻擋的九哥和指導員,半個身子出了大門,這時,槍響了,是蕭大校!
女喪屍後腦勺中槍,當即撲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