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出口,我就有些後悔了。
屍體搬不動的情況,我這是第一次聽說,況且我除了林子平給我的麵具匕首,其它的根本什麼都不懂,萬一沒有解決問題可就丟大人了。
這一刻,我忽然為我剛才的逞能而感到羞愧。
正在我想著該怎麼圓回來剛才的話時,張琳那有些驚喜的聲音傳了過來:“趙生,你真的能幫忙嗎?”
我愣了一下,難道她不懷疑我的話?
很快,我就幹咳了一聲說:“應該……沒問題吧,那個……我和林子平學了一點皮毛。”
張琳隨即興高采烈地表示讓我在家等著,她馬上就開車來接我,隨即掛斷了電話。
聽著手機裏傳來的忙音,我忍不住想抽自己一巴掌。
我本想直接拒絕她的,可不知怎的,我的心裏突然又不想在張琳麵前落了麵子,話到嘴邊又改了口。
現在的話,我也不好意思向林子平發短信詢問,這件事情畢竟太過丟人。隻好無奈地把早點帶回了家,準備看情況隨機應變。
趙靜早就在餐桌前等得不耐煩了,看到我以後直接翻了一個白眼,把我手中的早點搶了過去。
看著這個小饞貓,我有些無語地笑了笑,隨即把麵具收在了懷裏。
“怎麼把麵具戴上了,你要做什麼事嗎?”
正在吃飯的趙靜忽然抬起了頭,看著我,眼神中有些狐疑。
看著這個機警的家夥,我知道沒辦法騙過她,隻好把那具無臉女屍的事情告訴了她。
“你要自己去處理那個搬不動女屍?”趙靜看著我,臉色有些不屑:“你以為你和那個眼睛帥哥一樣嗎?可別偷雞不成蝕把米!”
我的臉色發黑,一是沒想到她也成了林子平的腦殘粉,二是沒想到這個家夥居然這麼不給我麵子,隨即反駁道:“知道了,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處理!”
這是我第一次和她頂嘴,說出來以後我的心裏還有些忐忑。
趙靜看到我的臉色有些不悅,也沒有在乎什麼,咬了一口包子,臉上有些狡黠:“其實也沒什麼……要不然,我和你一起去嗎?”
“你?”我有些無語:“你是在開玩笑嘛?”
“怎麼可能!”
趙靜怒了,站了起來:“那把匕首在我這裏,我和你一起去,萬一有什麼事情還可以相互照應。”
我啞口無言,雖然知道她在狡辯,可這也是事實,有那個匕首在,或許能夠發揮很大的作用。猶豫了一番,我隻好答應了她。
趙靜一陣歡呼,繼續吃著早點。
而我則是啃著麵包,有些狐疑地看著她,不知怎的,我總感覺我被這個家夥坑了。
沒多久,在趙靜還在梳洗的時候,我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張琳已經來到了我們小區。我急忙帶著趙靜趕了過去,正好看到了一輛警車。
拉下車窗,張琳那瀟灑的臉龐露了出來,看到我們兩個人,她顯得有些詫異:“怎麼把你妹妹也帶來了?”
“她也在林子平那裏學了兩手。”
無奈之下,我隻能隨口胡謅了這麼一個理由。
趙靜甜甜一笑,樣子有些高傲的沒有說話。張琳的臉色雖然有些不自然,卻也沒有說什麼,直接帶著我們離開了這裏。
路上,她詳細地跟我說了一下昨晚的情況。
原來,昨天晚上的時候,由於李興的老婆已經確定死亡,所以為了避免天氣幹燥,屍體腐爛,警車直接把她拉到了一家警方附屬醫院的停屍間前麵。
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四五個警察一起動手也沒能把這具屍體給抬下來。
這下子可把大家急壞了,當即從刑警支隊裏麵請求了支援,但是不管多少人動手,那具屍體就像是長在了車底盤上一般,紋絲不動。
張琳帶著人幾乎折騰了一晚上都沒有消停,早晨才感覺到這件事情有點不對,就急忙打電話聯係了我。
透過後視鏡,我能看得出,張琳看向我的目光中有些隱隱的擔憂,顯然她猜得出來,我說的話可能是假的。
不過,聽到這些信息後,趙靜沒有出聲,而我則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根據我看過的那些靈異資料來看,雖然沒有具體描述,但是屍體抬不動,會不會是因為死者有什麼未了的心事?
這麼說的話,那個女人未了的心事應該太多了,一個孤兒本身就很不容易了,現在剛結婚又被人撕了臉皮,這種怨氣聚集起來,我該怎麼平複呢?
就在我想著這些問題的時候,張琳已經帶著我們來到了那裏。
這個時候我才知道,停屍間一般位於醫院的一個陰暗角落,周圍全都被高樓或者樹木遮擋住了陽光,明明已經將近中午,卻像是傍晚一般散發著一股陰沉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