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雲殿中,薑軼才將岐王妃送回京中王府,便趕來向皇帝複命。
“微臣此去南都,雖未曾得見瘋醫巢融,但卻意外尋得岐王妃下落。微臣攜手下前去搭救,幸不辱命。眼下岐王妃已平安回到府中安置。”說著,薑軼腿腳不甚靈便地緩緩欲跪,“微臣在外耽擱良久,還望陛下降罪!”
蕭逐連忙命孫持方去扶。
給人賜了座,他方才笑道:“騁越,你這說的什麼話?”
蕭逐起身,走到薑軼身邊,端著拳拳倚重拍了拍他的肩膀:“愛卿此去南都,雖未能尋得瘋醫,卻為朕救下了岐王妃,這是大功一件啊!”
“唉!你是自己人,朕也不怕與你說句實話,溫憐此番被劫,朕是日夜懸心,她若是出點什麼事,不說朕心疼這個表妹,也不說朕無顏麵對岐王,便是那長明劍——”蕭逐搖頭又是一聲重歎,“若然落到歹人的手裏,我大梁國祚危矣!”
他話音未落,薑軼臉上的神色便起了變化。
躊躇起身,在蕭逐不解的目光下,薑軼道:“陛下,微臣有一事,未及上稟。”
“長明劍……”他艱難道:“不見了。”
有那麼片刻,蕭逐腦子裏空白一片。
回過神來,他脫口一聲重喝:“什麼?!”
“陛下息怒!”薑軼立時跪下回稟:“陛下明察,微臣領人在茅舍中救下岐王妃時已著人四處遍尋,到處都不見長明劍蹤影!據岐王妃所言,那夥刺客劫了王妃之後,便拿走了長明劍,王妃亦不知那些人是何等來曆,微臣已留人在南都細尋,或許不日會有消息!”
最後半句,他說得全無底氣。
薑軼垂首跪著,看不見蕭逐青了又白的臉色,許久之後,頭頂上方才傳來一聲輕歎。
“起來。”蕭逐下了重力氣,親自將他扶起,搖頭道:“你總跪什麼跪?這麼多年,朕還信不過你麼?”
“陛下,此番之事,是微臣失責,若然能早一步尋得王妃,或是在與刺客對陣之時能捉得一活口,如今也不會……”
蕭逐抬手打斷了他的話。
他耐著性子安慰了薑軼兩句,便道:“行了,你長途跋涉,盡心盡力,也是累著了,先回去歇著吧!長明劍的事,你不必掛心,朕自有分寸。”
薑軼滿懷憂慮地跪安了。
蕭逐站在原地,許久未動,孫持方看得出來他這是動了大氣了,眼見著外頭宮人前來奉茶,他來不及攔,便見蕭逐將那茶盞接過,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岐王妃回京當日,宮中便接連傳了三道口諭,請王妃淩雲殿覲見。
溫憐與這岐王府闊別已久,歇在王之寢殿裏,對著聖諭,充耳不聞。
直到第四回,孫持方親自出宮來請,她方才抬了抬眼,給了些反應。
“內相回去罷,說了不去,便是天王老子來請,我也不動。”翻了頁書,她歪在榻上,攏了攏略略下滑的衣領,淡道:“蕭逐想見我,可以,等哪日我有興致的。”
淩雲殿中,薑軼才將岐王妃送回京中王府,便趕來向皇帝複命。
“微臣此去南都,雖未曾得見瘋醫巢融,但卻意外尋得岐王妃下落。微臣攜手下前去搭救,幸不辱命。眼下岐王妃已平安回到府中安置。”說著,薑軼腿腳不甚靈便地緩緩欲跪,“微臣在外耽擱良久,還望陛下降罪!”
蕭逐連忙命孫持方去扶。
給人賜了座,他方才笑道:“騁越,你這說的什麼話?”
蕭逐起身,走到薑軼身邊,端著拳拳倚重拍了拍他的肩膀:“愛卿此去南都,雖未能尋得瘋醫,卻為朕救下了岐王妃,這是大功一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