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她暗道,事情走到這一步,都還在自己預料之中。
那頭,蕭逐安慰地握了握潘若徽的手,“朕知道,此事自然與母後無關,楚王妃亦是無辜受累。但卻也不是愛妃的過錯。”
他轉頭,目光冷冷地將在場眾人一一掃過,輕聲道:“事到如今,總是與什麼人有關的。”
潘若徽似是一怔,“陛下的意思……”
蕭逐將潘妃近身侍女翠綃與施太醫一起喚上前來。
“翠綃,你是貴妃的近身侍女,貴妃今日晨起都吃些什麼,你最清楚。立刻給朕全都呈上來!”
翠綃領命,不多時便捧了一碟子糕點與一碗沒喝完的豆漿上來。
“回陛下,娘娘晨起胃口不好,早膳都沒用,隻喝了小半碗豆漿,再有,便是德妃娘娘昨晚派人送來的糕點,娘娘想起來,嚐了半塊,餘下便再沒有什麼了……”
她話未落地,宇文柔已然長眉倒豎,氣勢洶洶地衝了過來。
“你這賤丫頭!竟敢汙蔑本宮!”說話間,她舉起一巴掌,就朝著翠綃揮了下去。
“德妃你——!”潘貴妃都愣了,自己的陪嫁侍婢被人這麼發難,她立時便渾身發抖。
“放肆!”蕭逐霍然起身,上前一步擒住宇文柔再次要揮過去的手腕,將人狠狠一甩,“朕與太後都在,哪裏輪得到你在這兒張牙舞爪!”
宇文柔腳下不穩,後退兩步,回過頭來撲通往地上一跪:“陛下,賤婢汙蔑臣妾!請陛下為臣妾做主!”
“汙蔑?”這時候,一直沒說話的憫黛淡淡開口道:“德妃娘娘,這丫頭不過依著皇上的問話據實稟報罷了,隻說這糕點是你拿來的,此外再無其他,你就這麼著急?”
“你——!”宇文柔語塞,半晌冷笑一聲:“臣妾沒做過下作虧心之事,犯不著擔驚受怕!”
蕭逐俯視著她,一拂袖,“哼,最好如你所言!”
施太醫被叫過來查驗兩樣吃食,不多時,便見他眉頭一擰,俯首稟道:“啟稟陛下、太後娘娘!豆漿並無不妥,但這糕點裏……確實有紅花的痕跡!”
宇文柔雙眼怒瞪,難以置信:“你胡說!”
“稟陛下,微臣不敢妄言!德妃娘娘若是不信,大可傳全班太醫前來查驗!”
蕭逐目色漸深,死死地盯著宇文柔:“你還有什麼話說?”
“陛下!您相信臣妾!怎麼會是臣妾呢!臣妾為何要害她的孩子——”宇文柔慌忙之間,忽然想起了什麼,“對了!”
她膝行至前,扯著蕭逐的衣角道:“陛下,陛下臣妾想起來了!這糕點,這糕點是聖母皇太後賞的!臣妾是想著貴妃近來愛吃酸,這才派人分了一份送來,想著與貴妃分甘同味的!陛下您明察啊!”
繞來繞去,又繞到了梁太後身上,裴瑤卮看著這一幕,顧自悠閑,心道,越來越好玩了。
從那糕點端上來時,梁太後打眼一看,便知是自己所賜,心頭隱隱便有不祥之感。這會兒見宇文柔竟如此直言不諱,她也怒了:“簡直荒唐!你這賤婦,竟攀誣到哀家身上了!”
很好,她暗道,事情走到這一步,都還在自己預料之中。
那頭,蕭逐安慰地握了握潘若徽的手,“朕知道,此事自然與母後無關,楚王妃亦是無辜受累。但卻也不是愛妃的過錯。”
他轉頭,目光冷冷地將在場眾人一一掃過,輕聲道:“事到如今,總是與什麼人有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