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整交權了?!
乍一聽,她便吃了一驚。
“衛將軍啊……”片刻,隻見她掐著手指,邊算邊笑道:“二十一歲的衛將軍。當年潘整拜衛將軍時,曾得舉世稱頌,都說他是大梁建國以來,最年輕的衛將軍。那時他二十三歲。如今,這記錄可是又新了!”
蕭邃見她臉上雖有笑意,但眉間卻隱隱透著幾縷愁緒。說不上來是怎麼回事,他知道這愁緒是為相嬰而有的,心裏便有些不是滋味。
“怎麼,擔心啊?”
短短幾個字,卻是莫名地發衝。
裴瑤卮確實擔心。
這樣年輕的衛將軍,又出身大族,少有令名,難免會遭人紅眼,更不提以當朝天子的性情,但凡居高位之人,有幾個不會成為他的肘腋之患?
隻是蕭邃問這話的語氣……她腦子發懵,覺出不對,卻沒鬧明白緣由,直愣愣地看著他,警惕的‘啊’了一聲,滿眼都在問,擔心怎麼了?
這模樣愈發氣人了,蕭邃有意說點什麼,卻發現自己好像也沒什麼詞可說的,忿忿之下,便隻斜了她一眼,側過頭去不說話。
瘋了嗎這是?她心中暗暗想道,但此刻,卻分不出多餘的精力去管他這沒頭沒腦的反常。想了想,她問:“潘整被罷官時,是何態度?”
“有怨氣,卻還是交權了。”
“手下之人縱馬滋事……”裴瑤卮嗤笑道:“潘世子治軍,素性狠辣嚴厲,這衛將軍一職,從晏平二年至今,他已把持了六年,這其中,皇帝不是沒想過收回權柄,但卻一直未能如願,何以此番隻因這點小事,便如此順利?”
她說著,唇邊笑意暈開,暗含深意的目光與他對上,緩緩道:“個中因由,殿下,應當看得明白吧?”
“潘氏的心思,本王自認看得明白。”他道:“可你,我就沒那麼明白了。”
——相蘅,應該知道潘整如何治軍嗎?
她又會清楚,蕭逐想不想收回衛將軍之職嗎?
有些東西,能以見地解釋,可有些事情,非深入了解,而不能知曉。
誰給她的這份兒了解?
裴瑤卮被他的話弄得心頭一激靈,剛想問什麼,卻聽他轉而提起了前話:“既然你這樣關心你哥,我就再多告訴你一件事。”
她一愣,半天才反應過來,他指的是相嬰。
他道:“繁昌長公主已到嫁齡,蕭逐忙著給她選婿呢。”
蕭姈……配給相嬰?
這個念頭一出來,裴瑤卮心裏便有些不是滋味。
繁昌那丫頭,人是好人,隻是那性情,卻從來不是她所喜歡的。真要是配給相嬰,委屈的,絕對不是她。
再加上,相嬰原本是她給清檀看好了的,雖說前頭陰差陽錯,清檀與他,此生多半是無緣了,但這會兒蕭逐憑空冒出這麼個意思……總讓她心裏有些不舒服,好似被人截了胡一般憋氣。
而她思慮之間,低眸皺眉的模樣,全被蕭邃看在了眼裏。
沒去深究心裏那股子不自在的來由,他出口帶了兩分未覺的諷刺,問道:“對這位嫂嫂不滿意麼?”
潘整交權了?!
乍一聽,她便吃了一驚。
“衛將軍啊……”片刻,隻見她掐著手指,邊算邊笑道:“二十一歲的衛將軍。當年潘整拜衛將軍時,曾得舉世稱頌,都說他是大梁建國以來,最年輕的衛將軍。那時他二十三歲。如今,這記錄可是又新了!”
蕭邃見她臉上雖有笑意,但眉間卻隱隱透著幾縷愁緒。說不上來是怎麼回事,他知道這愁緒是為相嬰而有的,心裏便有些不是滋味。
“怎麼,擔心啊?”
短短幾個字,卻是莫名地發衝。
裴瑤卮確實擔心。
這樣年輕的衛將軍,又出身大族,少有令名,難免會遭人紅眼,更不提以當朝天子的性情,但凡居高位之人,有幾個不會成為他的肘腋之患?
隻是蕭邃問這話的語氣……她腦子發懵,覺出不對,卻沒鬧明白緣由,直愣愣地看著他,警惕的‘啊’了一聲,滿眼都在問,擔心怎麼了?
這模樣愈發氣人了,蕭邃有意說點什麼,卻發現自己好像也沒什麼詞可說的,忿忿之下,便隻斜了她一眼,側過頭去不說話。
瘋了嗎這是?她心中暗暗想道,但此刻,卻分不出多餘的精力去管他這沒頭沒腦的反常。想了想,她問:“潘整被罷官時,是何態度?”
“有怨氣,卻還是交權了。”
“手下之人縱馬滋事……”裴瑤卮嗤笑道:“潘世子治軍,素性狠辣嚴厲,這衛將軍一職,從晏平二年至今,他已把持了六年,這其中,皇帝不是沒想過收回權柄,但卻一直未能如願,何以此番隻因這點小事,便如此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