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呢!”一向與貴妃親近的韋婕妤也摻和進來,陰陽怪氣道:“臣妾聽說,自皇後娘娘闔宮不出之後,長秋宮的奴婢們近來也懶了許多,對試毒之事,多有疏懈之處,恐怕賢妃娘娘也是聽說了此事,想著事後可以推脫到旁人身上,這才敢做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罷!”
梁煙雨笑道:“是啊,可架不住天有眼,賢妃隻怕是沒料到,皇後終究疑心深重,到了,反倒是這唯一的一份信任幫了大忙,才叫我們輕而易舉便尋出了真凶來!”
說著,她輕提衣擺,正色跪於蕭逐麵前,字斟句酌地懇求道:“陛下,賢妃心性歹毒,謀害中宮,臣妾叩請陛下,定要嚴懲賢妃,以儆六宮!”
梁煙雨這一提,許多平日裏巴結著貴妃的嬪禦便也紛紛跪地,張嘴閉嘴,隻求皇上嚴懲賢妃。
“如何嚴懲?”這回說話的,是後頭位分稍低些的美人呂氏,“陛下,賢妃娘娘身份貴重,在宮中多年,一向和睦上下,即便當真有錯,也請陛下網開一麵,不看別的,總要顧及相氏一族為國之忠功啊!”
這話聽著像是為賢妃求情,可實際上,卻也是同貴妃之流一般,暗地裏已將這謀害中宮的罪名定在了賢妃身上。
“哼,呂美人這話,豈非是在告訴六宮,隻要有家族門楣可以倚仗,便連謀害皇後這等大罪也可恕了?”梁煙雨抬首朝蕭逐看去,眉目含情,懇切道:“表哥,您知道臣妾素來不得皇後娘娘喜歡,但此刻卻也不得不為皇後娘娘說一句公道話!謀害國母,其罪當誅!不管是什麼人、背後有何等家世,隻要敢做,就別怪宮規律法容不得!”
說話間,她扭頭看向相憫黛,眼中一掃溫情,盡是刻毒。
梁煙雨這番話說完,半晌無人再語,滿宮妃嬪跪了大半,皆在等著蕭逐的乾綱獨斷。
“都說完了?”清冷的男聲響起,不疾不徐,聽不出情緒。
沒人有說話,蕭逐不住頷首,笑了一陣,“好,好!”他掃了憫黛一眼,複走回高座上,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這滿宮妃嬪:“朕的後宮,還真是個個都是伶牙俐齒啊!”
“賢妃有罪無罪,朕尚未審定,你們倒是都看得分明,亟待替朕做主了?”
平靜地話語,尾音甚至還含著笑意,隻是落得極輕。
眾妃妾心頭惴惴,紛紛垂首道:“臣妾不敢……”
憫黛還站在那裏,神色端正,從容不迫。
了結了一番聒噪,他再一次問她:“賢妃,你有何話說?”
憫黛昂首道:“臣妾沒做過一星半點對皇後娘娘不利之事。這謀害中宮之罪,臣妾不認!”
梁煙雨一聽她這話,登時又忍不住了,“嗬,你這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你……”
話說到這裏,她不經意對上了蕭逐滿含警告的目光,身上一抖,不敢再說下去了。
半晌後,蕭逐深吸一口氣,看向從進門至今,一直未曾開過口的一人。
“正是呢!”一向與貴妃親近的韋婕妤也摻和進來,陰陽怪氣道:“臣妾聽說,自皇後娘娘闔宮不出之後,長秋宮的奴婢們近來也懶了許多,對試毒之事,多有疏懈之處,恐怕賢妃娘娘也是聽說了此事,想著事後可以推脫到旁人身上,這才敢做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罷!”
梁煙雨笑道:“是啊,可架不住天有眼,賢妃隻怕是沒料到,皇後終究疑心深重,到了,反倒是這唯一的一份信任幫了大忙,才叫我們輕而易舉便尋出了真凶來!”
說著,她輕提衣擺,正色跪於蕭逐麵前,字斟句酌地懇求道:“陛下,賢妃心性歹毒,謀害中宮,臣妾叩請陛下,定要嚴懲賢妃,以儆六宮!”
梁煙雨這一提,許多平日裏巴結著貴妃的嬪禦便也紛紛跪地,張嘴閉嘴,隻求皇上嚴懲賢妃。
“如何嚴懲?”這回說話的,是後頭位分稍低些的美人呂氏,“陛下,賢妃娘娘身份貴重,在宮中多年,一向和睦上下,即便當真有錯,也請陛下網開一麵,不看別的,總要顧及相氏一族為國之忠功啊!”
這話聽著像是為賢妃求情,可實際上,卻也是同貴妃之流一般,暗地裏已將這謀害中宮的罪名定在了賢妃身上。
“哼,呂美人這話,豈非是在告訴六宮,隻要有家族門楣可以倚仗,便連謀害皇後這等大罪也可恕了?”梁煙雨抬首朝蕭逐看去,眉目含情,懇切道:“表哥,您知道臣妾素來不得皇後娘娘喜歡,但此刻卻也不得不為皇後娘娘說一句公道話!謀害國母,其罪當誅!不管是什麼人、背後有何等家世,隻要敢做,就別怪宮規律法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