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三天,我在那個未完工的ktv內輸了快十萬塊錢,第四天的時候,齊虎怕把我給贏跑了,故意放水,讓我贏回來五萬多塊,我贏錢了,就張羅著說要請客喝酒,齊虎幾個人也沒推辭,一群人開著車去了橋南,去了江邊最豪華的飯店,記得是叫象牙海岸。
這一頓飯吃的其樂融融,給人一種我們是好多年兄弟的錯覺,其實桌上的人都是心懷鬼胎,單純的隻有紅毛和墨鏡,這倆小子哪來過這種地方吃飯,那還不甩開腮幫子猛勁兒的吃啊。
齊虎的右手被黃然挑了,雖然是接上了,可一直到現在都是哆哆嗦嗦的,我期間問過一嘴,齊虎就把陳年舊事給扒了出來。
還記得他當時說,他就是想從胖女人那騙點錢花花,就那種豬一樣的一樣,給他草他都嫌膩,可能是因為黃然的關係,我聽了有點不樂意了,就說咱們得尊重女同胞嘛,齊虎把我當成了財神爺,當然順著我的話說,還自罰了一杯,可他那手抖的厲害,一杯酒抖沒了半杯。
隔天,我是和文龍一起的局子,見到來生人了,齊虎就問我這是誰,我小聲跟他說是我一個朋友,腦袋瓜有點不好使,家裏有錢,賊好賭什麼的,一聽又來了一個有錢的主,齊虎就樂屁眼子了,趕緊跟文龍打招呼,可文龍壓根兒就不理他,還斜著眼睛看人。
我前麵說過,文龍給人一種陰冷的感覺,這種感覺平時沒有,就在他斜著眼睛看人的時候才有。
被文龍斜著眼睛看,齊虎有點訕笑一聲,跟我說你朋友還挺凶的,我跟他說,這小子腦袋有問題,瞅誰都這樣。
賭局開始,那個會兩下子的中年人坐莊,這人脖子上有道疤,聽說是小時候他爸釘馬掌,他在前麵看,那馬一疼就給他咬了,大夥就都叫他馬疤子,有時候就直接叫他媽巴子。
媽巴子屬於那種典型的小老千,會兩下子還挺能嘚瑟,洗牌的時候還故意耍兩下花的,單手洗個牌什麼的。
我也不在乎,你愛咋耍咋耍,不想讓你贏的時候,你用腳趾頭能洗牌都沒用。
今天晚上,我就不準備讓他們贏了。
前麵我說過,藥水撲克需要配合隱形眼鏡用,而戴了隱形眼鏡是很怕煙熏的。
所以,我就和文龍猛抽煙,一支接著一支的抽,文龍更過分,這支點著了沒抽幾口放在茶幾沿兒上,然後再點一支,人家就說你一支還沒抽完,咋又點了,文龍說我有錢願意你管的著嗎?
反正沒一會兒,包間就被我倆抽的煙熏火燎的。
抽煙的都知道,這玩意抽多了就會尼古丁中毒,我剛學抽煙的時候體驗過一次,一直吐,眼淚都吐出來了,就跟暈車是的,反正是特難受。
所以,我就猛抽,也不咋往裏吸,文龍也差不多。
然後,齊虎和馬疤子就開始流眼淚,看樣就他倆帶隱形眼鏡了,其他人隻是配合他的。
順便提一嘴,這個局,並不是黃然說的那個齊虎常去的賭局,而是齊虎自己組的局,是專門來千我的局。
齊虎和馬疤子就去上廁所了,回來的時候,順著燈光,就能發現,他倆把隱形眼鏡給摘了。
我也沒有搶莊,讓馬疤子繼續坐莊,雖然他看不到牌了,但卻能偷牌換牌,還是穩操勝券,可我也不想讓他贏太多,就再切牌的時候偷牌,偶爾贏他兩把。
又是幾天過去,我輸輸贏贏的,前後又輸了十幾萬,是時候收拾他們一下了。
這天,我帶著文龍進局,雖然他們並沒有戴隱形眼鏡,可我們還是猛抽煙,否則就會引起懷疑,戴眼鏡的時候抽,不戴眼鏡就不抽,這擺明了是知道貓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