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六十七 亂局(6)(1 / 2)

上麵咱們說到,我養好傷後,李哥約我吃飯,說是場子的老板想要請我喝酒,還說要談一些事情,這事兒之前就答應過,可卻因為我受傷給耽誤了,而在我住院期間,也有人代表場子的老板來醫院看望我,還給我留了六萬六千六百六十六,這錢就是個彩頭,六六大順嘛。

前麵我也說過,李哥看出來我會點什麼了,估摸著他是跟場子的老板說了,而老板找我要談的事情,估摸著也是要說場子裏的事情。

我們去了一個接近郊區的二層小樓,這小樓外牆裝的古色古香,乍一看就跟木製的小樓一樣,上麵是快匾,寫著“寒舍”兩個字,李哥跟我說,這是後市最上檔次的飯店了,而且不是有錢就能來的,給我唬的一愣一愣的。

進去之後,李哥直接帶我們上了二樓,直奔最裏麵的房間,推開門,一個精瘦的男人正在看報紙,穿著黑色的中山裝,上衣的扣子沒係,露出裏麵的白襯衫,看著有點像抗日劇中的軍統特務似的。

看到我們進去,他不緊不慢的站了起來,衝著我們一笑,但卻沒有說話。

李哥笑著給我們介紹,說他叫吳起,讓我們叫他吳哥就成,我和文龍還有二奎客氣的叫了一聲,他跟我們一一握手,搞的跟一號首長閱兵似的。

坐下之後,吳哥沒先看我,而是看了一眼文龍,就說這小夥子不錯,有一股子狠勁兒,還說二奎也不錯,一看就屬於猛張飛那種類似的。

其實說文龍和說二奎,他都說對了,但卻說的不全麵,文龍是狠,可文龍同樣很精明,他不是那種純粹的混子,除了心狠手辣,而且腦袋靈光。

而二奎,他的確是猛張飛那種類似,對誰好就是一輩子的事兒,可二奎的狡詐,他是沒有見識過的,我也是在很久之後才見識過的,但這是後話了。

最後,吳哥才看向我,問我是不是老千,我也沒隱藏,但也沒誇大,就說會兩下子,他就問我在沒在他的場子出老千,我說出了啊,要不然能出這事兒嘛,但也跟他說了,是別人先千我,所以我才會反千的。

吳哥就問我,那個押寶局我有沒有把握抓住證據,我說沒把握,人家擠眉弄眼傳遞暗號,咱們也沒辦法啊。

之後,吳哥就沒再提這件事情了,而是很熱情的招待我們喝酒,因為我的傷口已經好的好的七七八八了,所以我也喝了不少,這種場合我也沒法不喝,人家吳哥都喝了那麼多了,我要是不喝,那可就是不給人家麵子了。

酒過三巡之後,吳哥終於又提到了場子的事情,他說最近洗浴中心生意不是很好,他才想開個場子抽點水錢,就當是給服務員發工資了,他也找過暗燈,可一般情況下,很少有老千願意去場子做暗燈的,因為賺的少,而且還很得罪人。

反正吳哥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讓我去給他當暗燈,這種事兒直接拒絕就得罪人了,我想了一下,就跟吳哥說,當暗燈還是算了,但我會盡力幫他把押寶局那幾個家夥給揪出來,可看吳哥的神情,似乎不是很滿意,我就又說,讓吳哥找個機靈的跟我一段時間,我教他一些尋常老千慣用的招數,就能在場子裏應付了。

說完這些後,我就看著吳哥,他也看著我,如果他再不滿意,那我也沒辦法了,得罪人就得罪人唄,因為我這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誰知道吳哥笑了笑,跟我說回頭就找個機靈的跟我學學,還跟我說,如果我能把那幾個人揪出來,他就把從那幾個小子身上敲來的錢都給我,還說這段時間,那幾個小子在場子裏贏了至少五十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