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鄭浩東可是輸急眼了,又從周福那拿了幾萬塊錢,沒多久就都輸了,這下鄭浩東不幹了,就問馬臉敢不敢玩大點,馬臉就說你有錢就行,鄭浩東氣的差點吐血,他有錢,可沒帶啊。
鄭浩東想了片刻,把周福拽過來了,說讓周福給他擔保,他出欠條,今天必須把錢贏回來,周福擱那麵說別整那麼大了,差不多就行了,鄭浩東說不行,必須得都贏回來!
這麼一來,半推半就的,周福就給村官叫來了,然後進行擔保,鄭浩東則要出欠條,而且還得按手印。
這時候,我察覺出一點不對來,按理說,我們的身份,村官是肯定知道的,那麼他們就不會坐視馬臉這麼贏錢啊,那年月可不像現在啥事都怕曝光,收拾個馬臉還不跟玩似的?
這讓我想起了我和吳哥收拾老孟的那個局,簡直是如出一轍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縣長老丁他們,一定是想讓我們多輸錢,然後在項目上討價還價。
因為隻要我們想拿項目,就一定能拿到手,畢竟城市需要發展,而這裏麵的利益關係卻是非常的複雜,到時候在談判桌上,人家把欠條一摔,我們肯定就會被動了。
可能有人會說,這麼小的局也輸不了多少錢,還了錢就得了唄,其實不然,我們接著往下看。
我和鄭浩東一共輸了三十多萬,這點錢對我們來說不算什麼,可我前麵說過,鄭浩東這人比較傲,他隻會把一個層次的人當人看,其他人在他眼中就是下人。
然而,他卻輸給了一個農村人,這是他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的,所以他必須要贏回來。
他當即就簽了一個六十萬的欠條,打算一把連本帶利贏回來,那麵馬臉表情很輕鬆,發完牌後,點了一支煙叼在嘴裏,然後就開始配牌。
等一開牌,毫無疑問的,馬臉贏了,鄭浩東嘴角一抽,更接受不了了,當即簽了一個一百二十萬的欠條,又來了一把,還是輸,接著是二百四十萬、四百八十萬,九百六十萬……
我看在眼裏,一邊留意這其他人的表情,老丁時不時會瞅幾眼,周福則在演戲,一邊勸鄭浩東別玩了,可他越是這樣,鄭浩東就越覺得沒麵子,就接著開始簽欠條,後來我都不知道他究竟輸了多少錢了。
我走過去,拍了拍鄭浩東的肩膀,問他是不是快把廣州的分公司給輸出去了,鄭浩東一愣,瞪大眼了眼睛,可能是知道些什麼了,可他才剛剛要發作,我就把他按住了,他不解的看著我,是在詢問,我點點頭沒說話。
我站在桌子錢,看了一眼馬臉,跟他說,我當莊你敢玩麼?馬臉說有啥不敢的,說著就把牌推我這麵了,可我還是注意到,他在推牌的時候,手裏是拿著他那個打火機的,我看在眼裏沒說話,自顧自的洗牌。
骨牌牌九碼牌跟麻將牌差不多,而且比撲克牌更容易記憶,畢竟骨牌是兩張兩張落在一起的。
我一邊碼牌,一邊馬臉敢不敢押大點,讓我一次就能翻本,馬臉說有啥不敢的,直接把所有的欠條和錢都押在天門上了,我笑了笑,打了骰子,看了點數後,開始發牌。
牌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即使馬臉可以換牌,也不可能比我的大,就這一把牌,我就把之前輸的全贏回來了,而且還多贏了三十多萬。
馬臉有點傻了,但很快就釋然了,他說還要賭,我說你拿錢啊,他說沒錢了,但他可以打欠條,我說你打欠條,誰給你擔保啊,馬臉就把村官找來,我說存稿一個月才多少工資,不行。
這時候,馬臉急了,讓周福給他擔保,可周福說啥也不肯,馬臉眼睛一瞪,咬牙說,你必須給我擔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