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信號,關山接收到了,在我們的交談中,他曾直言不諱的說,如果我真的很輕易的跟他合作了,那他一定會過河拆橋,而我敢跟他叫板,那就說明其實我也是個人物,隻有這樣,才有跟他做朋友的資格。
幾天之後,關山跟我一起去了後市,看了老城區改造的項目,隨後又動身去了前市,我聯係到誠哥,一起吃了個飯,聊了一下前市的狀況,誠哥當即表示,隻要我們能拿出錢來,在前市方方麵麵的關係他都能幫忙搞定,關山表示這些還要實際考察,不過事情如果成了,好處絕對少不了誠哥的。
之後,我們又動身去了山東,看了那裏的項目,我們去的時候吳哥也在,而老丁不知道從哪得到的消息,也趕了過來,硬是拉著我們去吃了一頓飯,在他眼中,項目成了,甭管能不能賺錢,那也都是政績。
走了這一遭之後,我在前市後市和山東的關係露出了水麵,一半真一般假,但不論是吳哥,還是誠哥,甚至是藍老大在內,隻要用利益把我們鏈接在一起,假的也是真的了。
回到廣州後,我和關山有一次很長的談話。
那天,在我的別墅外,我們架起了燒烤架,一群人熱鬧的燒烤,我和關山坐在遊泳池邊,邊上放著二鍋頭和烤肉。
關山說很久沒有這樣過了,我說我們經常這樣,關山就說,這點我不如你,你能把他們當成兄弟,可我卻不敢,就怕他們哪一天從背後給我一刀,我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套準則,這東西沒可比性。
關山笑了笑,進入了正題,他的意思是,他出錢和技術,我負責當地關係的維護,另外拆遷的事情也要歸我管,股份有我三成,我就說這些都不是問題,他有些詫異的看著我說,你就不打算討價還價了嗎,我搖頭說,咱們不是一錘子買賣,以後會有更多的合作機會,大不了下一次你讓我占點便宜。
關山就笑了,他說,我這漫天要價,還在這等你就地還錢呢。木廣上血。
我擺擺手,喝了一口二鍋頭說,真的沒有必要討價還價,太小家子氣了。
關山一聽就笑了說,你這是暗指我小家子氣嗎?
我說,你猜呢。
那天,我們談了很多,開始時聊生意,後來話題轉到瀟瀟那裏,他說闞雷喜歡瀟瀟,我說那不可能,瀟瀟是我的女人,說道了女人,關山跟我說,他喜歡過兩個一人,一個注定無法在一起,另一個卻把他的麵子踩在了腳底下。
我想了想說,踩你麵子的那個,我有所耳聞,而且我們在後市的時候還見過。
關山一皺眉說,竹葉青去了後市嗎?
我點點頭說,是的,我叫她蛇姐,她跟我們在山東見的吳哥關係不錯,前一段時間,她一直在後市,後來卻是離開了,據說是回來廣州了。
關山的眼中流露出深深的眷戀,他問我能不能聯係上蛇姐,我說很久沒聯係了,可以試試,隨後拿出電話撥出去,可那麵卻提示停機了,我跟關山說停機了,關山很失落的說,其實就是他自己心氣太高了,否則也不會鬧成這樣。
關山又問我,在後市時,蛇姐的狀況怎麼樣,我說不錯啊,吳哥人很仗義,有他幫忙,蛇姐肯定不錯,關山搖搖頭說,你不懂竹葉青,她那樣一個女人,是不會寄人籬下的。
又聊了一會兒後,關山準備離開了,他跟我說要找到蛇姐,如果可以,他希望能成為蛇姐的男人,我說祝你好運,還承諾會幫他跟蛇姐說點好話。
等關山離開之後,我拿出電話,撥通一個號碼,輕聲說,是我竹子,魚入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