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琨可能是聽到了司機話,竟然活活氣醒了,原來不是被收買了啊,這是臨時起意啊,人與人最基礎的信任都哪裏去了。
活了半輩子的人了。陳琨也算是叱吒風雲過,可卻是第一次感覺到這個世界原來是充滿惡意的。
所以,陳琨索性就又昏厥過去了,他沒臉再清醒了。
文龍撇撇嘴,覺得這事兒有點太輕鬆了,當時不是吹噓陳琨多麼多麼牛逼麼,咋就成這逼樣了?
不過,現在文龍是越來越懶了,他不想動腦子,覺得很累,一揮手,就讓人把這三個貨給綁了,而那個司機也是個活寶,一個勁跟文龍說,報告領導。我這算不算招安了,是不是不用判刑了?
文龍瞥了他一眼說,你見過我這逼樣的領導嗎?
那司機尋思了一下說,沒見過啊,可這不就證明您英明神武與眾不同嗎?
文龍瞅他挺逗的,就問他說,你叫啥?
那個三十好幾還一臉青春痘的司機一臉靦腆的說,領導,我叫趙飛,外號肥皂!
文龍瞅他那表情就有點惡寒,很嫌棄的說,你別這麼瞅我,整的像相中我了似的。
那個肥皂不僅靦腆了,而且還很羞澀,一邊說,領導。你要是真好這口的話……
文龍上去就是一腳踹在肥皂的臉上說,媽個比,上帝賜我一杆槍,我可不能當攪屎棍啊!
沒一會兒,一輛軍綠色的吉普車開了過來,人高馬大的李廣從車上走了下來,腳還有點利索,跟在他身邊的是個亭亭玉立的俄羅斯少女。正是喀秋莎。
李廣看了眼被綁的三個人,又看了看文龍,咧嘴一笑說,這事兒辦的講究!
文龍沒搭理他,因為他不喜歡這種貌似憨厚的人,直接說,人交給你們了。我們先走了。
李廣笑著擺擺手說,一路順風!
文龍一皺眉,雖然他現在不願意動腦筋了,可對危險的直覺還是有的,但他卻也沒說什麼,轉身就上車了。
在路上,文龍就給我打了電話,跟我說他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可又說不出來哪不對勁,我聽了以後說。當官的抓人都需要咱們這些老千配合了,這就是最大的不合理了,然後又跟他說,一切都按照計劃行事,如果有意外,那就隨機應變,最重要的一點是,錢不重要,安全第一。
我放下電話後,看了眼擂台,一麵倒的形勢仍然在繼續,曹青被打的站都快要站不穩了,但還是在堅持,因為他知道,這場比賽他是要贏的,這是都說好的了。
雖然他很不想靠打假拳的方式贏,可沒辦法,老板也在他身上押了重注,否則他肯定不會打假拳。
我看了看時間,覺得差不多了,就緩緩起身,瞥了一眼台上的二奎,而二奎雖然在打拳,可卻也一直注意我這麵的動向,見我一起身,上去就是一拳砸了下去,曹青還沒反應過來咋回事兒,直接就昏厥過去了,這一拳太重了。
本應該輸的二奎贏了,這讓知道的內幕的人都傻了,其中也包括陳鵬程安排在拳場裏的人。
我往外走著,出了門就坐上了車,陳鵬程的電話也打了過來,他有點氣急敗壞的說,策哥,咋搞的,曹青咋輸了。
這個問題該咋回答呢?
還是如實回答吧。他布以血。
畢竟最後陳鵬程是下了重注的,我得讓他看底牌啊。
我就說,你還好意思說?你們家那個曹青是怎麼搞的,最後為啥沒堅持住?
嗬嗬,我還真不習慣說真話,一張口就撒謊了,職業習慣。
陳鵬程那麵停頓了片刻說,算了算了,反正也輸不著什麼錢,我也聽說了,最後有一個人下了重注買曹青贏,算是持平了。
我冷哼一聲說,折騰了這麼長時間沒賺到錢還有個雞巴意思,你說的真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