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司聰見孟老不說話,就求助似的看了一眼孟可,而孟可則在淨手,一邊說:“那竹子好看嗎?”
“啊?”
王司聰愣了一下,隨即說:“好看,就是看不出來是啥做的,水晶的嗎?”
孟可沒有理會王司聰的山炮,而是慢悠悠的說:“那竹子是小葉紫檀的,是孟家一位長輩,打約戰時拆了人家房子帶回來的木料,珠子則是老孟親手琢磨出來的,盤玩了也有十年了,越發的珠圓玉潤。”
“是嗎?”
王司聰不懂文玩,可卻也得奉承,就說:“那可真是難得,也就是孟老,換個人都盤不出這效果來。”
“不見得。”
老孟這時候說話了,可眼皮卻還是垂著的,正翹著手中的手串,一邊說:“珠子越盤越圓,可這人卻是越盤越曆,小十年的光景,我也沒把你盤玩的圓潤,這珠子我也沒必要盤了。”ェェ
說著,老孟在王司聰驚愕的注視下將手中的手串摔在地上,繩子斷裂,珠子散落,發出清脆的聲音來。
“孟老,您這是?”
王司聰有點慌了,這慌是發自內心的,他一直認為自己已經有跟老孟抗衡的資本了,可老孟那種久居上位養成的威勢,卻是他現在都不敢直視的,他隻能說:“孟老,如果是我做錯了,您就說,我肯定改錯,您千萬別生氣啊,為了我生氣,再氣壞了身體,犯不上啊!”
老孟搖搖頭,終於抬起眼睛看了一眼王司聰,而目光中卻是沒有夾雜絲毫的情緒,平淡說:“燕小七,我找到了,你想怎麼處置?”
“嗯?”
王司聰是徹底傻了,剛剛給了一個巴掌,咋又送來一顆甜棗,連忙說:“孟老,您放心,我肯定做的幹幹淨淨!”
老孟點點頭,笑著說:“小可,你去把人帶過來吧。”
王司聰有點焦躁,總覺得要出事,就借故去廁所,其實是給兒子王劍麟發了短信,很簡單的幾個字:看好東西!
等王司聰回來的時候,卻是發現,我正坐在老孟的一旁,而老孟正跟我笑嗬嗬的聊著天,說的是關於文玩的一點趣事,王司聰一愣,立刻意識到了不妙,這擺明了是鴻門宴啊。
我看了王司聰一眼,笑嗬嗬的說:“看你氣色不好,肝火太旺了,氣大傷身啊。”
王司聰陰沉著一張臉,左右看了看,竟是稍稍的往孟可靠了靠,一邊說:“孟老,您這是啥意思?”
老孟放下茶杯說:“自己看,自己品。”
話音剛落,王司聰突然暴起,一步就撲向了孟可。
我早料到這廝會有這麼一手,手一揮,一張飛牌就飛了出去,精準的命中了王司聰,接著又是幾張飛牌全部命中,雖然不會立刻致命,但那飛牌可都淬了毒,他再想作怪是不可能了。
我緩緩起身,居高臨下看著眼神怨毒的王司聰,笑著說:“我不會跟你說什麼冠冕堂皇的話,因為我知道這個世界有多髒。而我和老孟之所以會聯手收拾你,隻能說你觸犯到了我們的利益,所以你就認栽吧。”
“認栽?真是笑話!”
倒地的王司聰露出了凶戾的一麵,惡狠狠的說:“老孟頭,你以為弄死我就沒有事兒了嗎?實話告訴你,我手上可是有賬本的,那玩意能把你們老孟家連根拔起!”
“是嗎?”
我撇撇嘴說:“如果你剛才不發那條短信的話,我還真不能確定賬本在哪,現在嘛,那賬本已經燒成灰燼了。”
王司聰不信,趕緊給兒子打電話,我們也不阻止他,那麵接通了,可卻不是他兒子接的,而是一個陌生的聲音,那個人告訴他,王劍麟已經死了,大火燒死的。
這一次,王司聰算是徹底的絕望了,閉上眼睛,一句話也不說,因為他知道,自己被拋棄了,屬於他的一切,已經不再是他的了。
而最後王司聰究竟是被怎麼處置的,孟可沒告訴我,我也沒問她,因為那晚太忙了,我整晚都在應付孟可那個磨人的小妖精。對的,我把孟可給睡了,也不是因為我想,而是孟可想。
以我對大家族的了解,真愛什麼的,對他們而言還不如一坨屎,所以當她主動爬上我的床時,我就知道,她是有其他的目的,所以我就半推半就的睡了她,或者說是她睡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