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頭,將頭頂在鐵欄杆上閉著眼。此時隻能祈禱,祈禱米雅沒事,祈禱馬尼拉快點回來。盡管她和她們沒有交集,開始的時候還互相討厭,但這件事之後,她們一定會成為朋友。
白曉曦本性裏不可能被抹殺的那份善良,那份負責心,又漸漸活了過來。
光線被遮住,白曉曦抬起頭,看到牢門外來了個陌生人,身後站著母熊,她緩慢的站起來。來者是個白人男子,太陽穴處有一道疤痕,金色頭發,麵無表情的審視著她,一身迷彩裝,軍人打扮,衣服雖然並不緊繃,卻依舊能看得出結實的肌肉,處處充斥著力量。
牢門打開,男人走進來,帶著鋼釘的戰靴踏在地上規律的響動,母熊關了門,謙遜的對著男人笑了笑,轉身走了。
白曉曦後退幾步,警惕的看著他。能讓母熊都這麼服從的人,一定不簡單。
“請坐。”男人一口標準普通話,說話聲音很低,白曉曦聽著久違的母語,滿臉驚訝。
“不必拘束,我來問你幾個問題。”男子見白曉曦沒有動作,臉上終於塗上了一抹淺笑。
“你是誰?怎麼會說中國話?”白曉曦靠在角落裏,語氣生硬。
“Gene,G-E-N-E,世界很多國家的語言我都懂一些,中國話說的還算標準。”男子語氣越來越和氣。
“你找我做什麼?”許是這男人氣場太強,即使他說話和氣了,白曉曦還是覺得害怕。
“白曉曦。中國人,佛羅倫薩大學輕武器製造專業研究生。”Gene坐在馬尼拉床上,望著白曉曦,身子筆直,坐姿很正規。
“你,到底是誰……”白曉曦聽聞對方將她的信息說出,聲音都抖了。
“你現在不必知道我是誰,我是來幫你的。”Gene真誠的看著白曉曦,白曉曦一臉疑問:“幫我?幫我什麼?”
Gene並沒有回答白曉曦的問題,話音一轉,說道:“白小姐,米雅死了,那把刀不幸捅破了她的胰髒。”
白曉曦聽到這個消息,整個人向後仰了一下。
米雅死了?怎麼可能!那個蒼白的像是流浪女巫一樣的女人,那個在她麵前,被狠狠紮了一刀的女人……
怎麼可能!
“你騙我。”白曉曦眼淚湧出來,很久都沒有哭了,瞪著Gene,故作堅強,卻瞞不住眼淚。
心裏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據我所知,她死的一部分原因是你。”Gene頗有深意的看著她,她卻早已僵成了木頭。
“眼淚不能幫你解決問題,忍氣吞聲和軟弱也不能幫你解決問題,就是因為你的忍耐和軟弱,才出現了這樣的悲慘狀況。”
“你胡說!你什麼都不明白!我不是軟弱!是她們不值得!根本不配我毀了我的人生!”這麼多的委屈被視為忍氣吞聲,還害了米雅,白曉曦終於壓製不住自己爆發了,對著麵前的男人一邊吼一邊悲哀的哭了。
Gene好像很滿意白曉曦的爆發,默默站起來走到白曉曦麵前,低頭異常平靜的說:“你的人生早已經毀了。”
白曉曦捂住嘴不哭出聲,更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