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了麼,我剛從冰箱拿出來的。WWW.ZHUAJI.ORG”小方憨厚的把一瓶礦泉水遞給林丹妮。
“我不渴,你自己喝吧。”林丹妮對著小方笑著搖搖頭,有點疲倦的推開休息室的門進去。
知道小方對自己好,但說的善良點是自己這樣的女人不應該去耽誤這樣憨厚的男人,說的邪惡點就是跟著小方一輩子隻是個窮,怎麼可能滿足她的物質欲望?
林丹妮靠在門上,摸著臉上的劣質粉,憤怒的把搭在椅背上那身從跳蚤市場淘的衣服摔在地上,蹲在地上悶聲哭了。
福利院長大,父親據說是個混混,母親也算半個,偷嚐禁果懷了她,生了沒多久就把她甩給了表姐,林丹妮是從那個經常打罵她的表姨夫那裏聽來的這些。
表姨身體不好,還有甲亢,脾氣就像一點就炸的爐子,動不動就說她是有人生沒人養的雜種,後來她聽習慣了也就沒感覺了。有口飯吃,有衣服穿對於一個被扔出去就活不了的孩子來說,已經不錯了。
表姨後來生了癌症去世,她八歲被送進福利院,隻記得那裏的老師都很勢力。福利院有個智商有問題的孩子,其實是有家人的,家裏有了第二個孩子所以不想再養著他了,托關係送去了福利院,每個月給那裏的老師不少好處費,所以那些老師對那傻子好的很,尤其是他家人來看望他的時候。
她那時候營養不良,瘦的不得了還要被傻子欺負,後來雖然離開了福利院,做夢還是會夢到自己把傻子按在地上狠狠的打,打的他滿嘴鮮血崩流,才會笑著醒過來。
心裏的不痛快總算是哭完了,整理了妝容開門,還沒到大廳就看到店門外三四個小流氓樣的男人正抻著脖子向店裏望,林丹妮老鼠見了貓一樣驚恐的躲回屋子,也不知道被看到沒有。
過了十幾分鍾,林丹妮小心翼翼的拉開門看了看,確定那些小流氓已經走了,才悄悄從後麵溜了出來,看樣子他們應該不知道自己在這裏工作,估計就是到處在尋找而已。
惹到這樣的麻煩也是無奈,林丹妮歎了口氣,想起半個月前發生的事。
那時候她還在另外一家酒吧唱歌,雖然沒有自己現在那個酒吧地段好,但人氣很旺,人氣旺的地方自然少不了這些混混們,那幫混混的頭兒仗著勢力大,一直都對她糾纏不休,她每次都像泥鰍一樣圓滑逃脫,但那個流氓也不是吃素的。
半個月前那天晚上,估計他也是喝多了,在她唱歌的時候直接衝到台上,抱著她就是一頓亂親,手下就更不老實了,腰間的衣服幾下就被那家夥扯開了,台下那些人更誇張,遇到這樣的事不但沒人阻止,反而跟著起哄,酒吧老板不敢惹這群人,早就不知道躲到哪去了。
雖然在如此場合遇到如此狀況是很正常的,可林丹妮那時候滿腦子就是在福利院時被傻子欺負的情景,情急之下抱著那家夥的頭,狠狠的咬了他耳朵,那流氓嚎叫一聲推開了她,她摔倒在地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大腳踩在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