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雙上下打量了半天,試探著問:“你是神棍韓?”
秦淮頓時憋紅了臉,“這位姑娘,你可以辱罵老朽,但是不可以詆毀老朽在通靈之上的專業素養,何以叫老朽神棍?”
看見秦淮這麼說話,我頓時苦笑不得,真想上去掐死他,“這人是十二煞嗎?”我朝著李波問道。
雷波搖搖頭,沒說話,赫連雙撇撇嘴,道:“什麼十二煞,他是神棍韓,什麼本事都沒有就會,胡說倒是一流,他要是給你算命什麼的你可千萬別信,到他嘴裏全有血光之災,沒事了大家回去睡覺吧,放開組長吧,估計過了今夜組長就能回來。”
雷波遲疑了一下,還是上去將鐵鏈解開了,叮囑他不可以離開這裏,那神棍韓看了我一眼,突然間愣住了,“姑娘,你身世真是神奇,平常之人老朽一眼就能看出最近的運程,但是你周身似乎籠罩著一陣黑霧。”
我眨巴眨巴眼睛不知道說什麼好,赫連雙噗嗤笑了出來,“怎麼的,神棍韓,你太久沒出來現在改套路了是麼,不說血光之災變成一團黑霧了。”
雙姐和雷波都愛理不理的上去了,神棍韓跟在後麵,也不生氣,神神秘秘的問我,“姑娘,你是不是想找尋自己的家人啊?我看你蹙眉垂眼,略帶尋親之像啊。”
我頓時一臉黑線,果然是神棍,我懶的理他,到了上麵我正準備回自己房間的時候,神棍韓拉了我一把,我當時氣不打一處來,這人占用秦淮的身體已經夠討厭的了,還一直喋喋不休的纏著我,“你有完沒完?”我沒好氣的說道。
神棍韓之前還滿臉堆笑,如今卻是一臉嚴肅,“老朽剛才終於找到未能參破姑娘運勢的玄機,就是因為你脖子上所帶的玉佩,老朽若是沒看錯,此玉佩上所雕的咒文乃是上古護體之術,能再危難之時保護姑娘無虞啊——”
我當時心裏咯噔一下,看來這神棍還是有點本事的,跟杉杉說的一樣,我仍然沒好氣的說:“知道了,還有別的事嗎?別耽誤我睡覺。”
“遇見便是緣分,老朽有句話告訴姑娘,老朽的師傅乃是術士中的高手,隻怕姑娘不但想找尋親人,更是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如果你願意,老朽可以牽線搭橋,讓姑娘早日得嚐所願。”說完,他轉身便要走了,隻是一直在等我的回答。
我轉轉眼睛尋思貌似也不會吃什麼虧,愛搭不惜理的說了一句,“明天再說吧——”突然想起來赫連雙說過,明天秦淮的身體恢複就會回來,這個神棍韓再次出現就又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於是我立馬改了主意,“那就今天吧,不過你師父在什麼地方,離這裏遠不遠,現在已經深更半夜了,難道你師父不休息嗎?”
神棍韓朝我禮貌了鞠了一躬,道:“多謝姑娘對家師的關心,他老人家已經仙逝多年,就連老朽今年也是六十有二了。”
“你今年六十二?那你知道今年是哪一年嗎?”我頓時來了興趣,覺得秦淮這件事實在是太神奇了。
“姑娘,你是在試探老朽有沒有瘋嗎?今年當然是公元2010年。”神棍韓胸有成竹的說道。
我頓時心裏咯噔一下,突然有種異樣的感覺,這個神棍韓莫不是已經死了,而靈魂寄宿在秦淮的身體之中?後來想想馬上又否定了,以秦淮的本事,若是有靈體侵入,他不可能擺不平,隻是他們到底以何種方式活在秦淮身體裏呢?我真是死來想去都弄不明白。
“那您說了半天是在這逗我嗎?你師父都去世了,讓我問誰去?”我頓時不耐煩了,要不是他用的是秦淮的臉,我真想把抽他一巴掌。
神棍韓似乎早就料定我會這麼問,得意的歪歪腦袋,道:“姑娘不要小看了老朽,做我們這一行的,通靈是常有的,尤其在今日月圓之夜,更是通靈的最佳時間,隻是我每通靈一次,都會較少陽壽,因為難免會說破天機,但是為了姑娘,我倒是願意一試。”
不管這番話是真是假,我倒是真真的有些感動了,神棍韓把我拽到院子裏,說準備開壇做法,與他師傅的亡靈做溝通,但前提是我必須摘下玉佩,否則玉佩上的符咒就算是他師傅也無法看透本相,我尋思在隱調局的地盤,他也耍不出其它的花招,於是便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