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笑之謎案(一)(2 / 2)

本來這個細節我已經忘了,可淩熠辰這麼一說,我突然又回想起來,袁聰給我的印象一直都是辦事很精準的人,怎麼會出現這種錯誤,難不成這人有什麼問題?

我本來以為秦淮聽我們說完,至少會有些驚訝的表情,誰知他那萬年不動的冰塊臉,沒事人似的繼續吃飯,半天憋出來一句,“我知道了。”然後就沒下文了,這要是個急性子,非得讓秦淮逼死不可,我也懶得在繼續追問了,反正該彙報的我也都說了。

吃過飯,我們繼續往全合台開車,由於司機並不熟悉路,中間開錯了幾次,折騰了半天最後到全合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夏天東北黑天比較晚,天還是有些蒙蒙亮,秦淮說找個地方先住下,然後在探查。

我們剛進村口,就看見有戶人家七八口人抬著棺材往外走,應該是死人趕著去墳地埋上,我們這有個習俗,就是過世的人多少歲死的,就在一根繩子上串多少張黃紙,串成一串由最親的人拿著,到了墳地的時候直接燒掉。

我看著前麵那個女人手裏拿著的那串黃紙,數了數不禁心裏咯噔一下,這棺材裏的應該還是個孩子,黃紙上也就隻有十六七張那樣吧,最詭異的是,這家人居然誰都沒哭,一直在不停的笑,笑聲幾乎在整個村子的上空回蕩,尤其是拿著黃紙的女人,應該是這位孩子的母親吧,白發人送黑發人,世間再殘酷莫過於此,他們怎麼笑的出來?

我們三人對視一眼,都覺得有點不大對,那個高柏銘隻說讓我們來這個村子,也沒說到底讓幹什麼,簡直就是大海撈針。

秦淮朝著我們低聲說了一句:“咱們跟上去,遠遠的,別讓他們發現。”我跟淩熠辰點點頭,悄悄的走在秦淮後麵跟著那送葬的隊伍。

走了一路,這家人笑了一路,一直就沒停過,那女人似乎都要笑岔氣了,也一直捂著肚子不停的再笑,眼淚都笑出來了,用手擦了幾次,幾個挖墳的人雖然沒有他母親笑的那麼誇張,也一直都是咧著嘴,我以前聽說在某地有一種叫做喜喪,但是這種喜喪多半都是對於高壽的那種壽終正寢的老人,這孩子這麼年輕就已經死了,這家人到底在笑什麼?我實在想不明白,他們的笑聲讓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我甚至一度懷疑,這家人是不是都是精神病,難道是因為孩子去世,受刺激過度?

我腦子裏不停閃過亂七八糟的想法,這會子這家人已經完成了下葬,準備往會走了,秦淮小聲說:“咱們也走吧。”

我注意到,那家人回頭的一刻,臉上全部都浮現著陰森的笑容,怎麼形容他們當時的表情,就好像臉已經完全僵了,卻又必須笑著一樣。

我們找了附近那村子比較大的一戶農家住下了,這戶人家是個三口之家,戶主姓付,一看就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皮膚粗糙黝黑,付嫂也是一臉樸實像,晚上他們做好飯,叫我們三個跟他們全家一起吃,老付有個兒子,看樣子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在鎮裏上學,這時候正是放暑假。

晚上吃飯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之前碰到的事,就問問付嫂,誰知這一問不要緊,付嫂差點沒把碗摔在地上,她臉色鐵青,其他人的麵色也都不是很好,似乎完全不想提這事,可他們越是這樣,我就越想知道。

付嫂喝了口水,緩緩說:“大妹子,你是不知道啊,最近俺們這村邪性的很,我懷疑來什麼髒東西了。”

“怎麼回事?付嫂你說詳細點唄——”我迫不及待的問道。

付嫂趕緊去把大門關上,看了看四周,神神叨叨的說:“大妹子,那東西不能叨咕啊,一說就來了,你是不知道啊,俺們村最近死了四五個孩子了,都十六七歲,孩子死完,家裏的親人也一個跟一個莫名其妙的全死了。”

我頓時皺起眉頭,“那死因是什麼,怎麼不報警?”

老付輕哼了一聲,全身抖了一下,“報警有啥用,說了死因你都不相信,他們都是笑死的,說是笑導致窒息而死,我就聽說過累死的,還有笑死的,你說邪性不?”

我頓時聯想起之前那一家的滲人的笑容,全身打了一個寒顫,秦淮突然站起身來,大喊一聲,“不好,剛剛那家豈不是有危險?”說完就往門口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