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熠辰將屍體平放在地上,看了一眼抬起頭說:“已經死了至少三天以上了,死因應該是窒息,隻不過這人你們覺不覺得有點熟悉?”我本來想等他們看完,我們直接去別的屋子,他這麼一說,我湊上前看了看,臉已經開始有些腐爛了,隻是隱隱的能辨認出輪廓。
我心裏頓時咯噔一下,支支吾吾的說:“這……這不是付……付鵬嗎?他是付鵬,那……那咱們看到那個……”我驚的幾乎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秦淮握著拳頭,立馬錘在了地上,“居然上當了,他們應該是奢比屍。”我立馬聯想起之前在那個賣人皮的老太太,還有冒牌的二叔,夢裏的老吳頭,第一次見到秦淮時候在警局的那個警察,“可我根本沒在他們脖子上看到任何貼合的痕跡啊?”
淩熠辰歎了一口氣,“你忘了自己的眼睛已經惡化了嗎?應該是影響了你的視力,糟了,那付哥和付嫂豈不是有危險?”
秦淮冷笑了一聲,“你覺得現在回去還來得及嗎?而且沒準那老付一家都是奢比屍。”
淩熠辰似笑非笑的說:“秦七爺,就算我倆看不出來,您居然也沒感覺出來?看來灰仙的降頭還是沒去幹淨。”秦淮瞪了他一眼,沒說話。
秦淮給付鵬念了一段往生咒,這才起身離開,我們三個往對麵的屋子走去,這個屋子應該是三個裏麵最小的,裏麵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我們在裏麵轉了一圈,什麼都沒發現,隻是我們出來的時候,我隱隱的聽到一聲嬰兒的哭泣聲。
我心裏有點發毛,緊緊的拽著秦淮的胳膊,轉頭問淩熠辰,“你聽見嬰兒的哭聲了嗎?”
淩熠辰點點頭,囑咐我說:“你別去注意哪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趕緊念凝神決,別被這些東西奪了心性。”我恩了一聲,也許還是入門短的,我總覺得自己還是很容易被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情奪了心性,秦淮曾說,入靈門第一件事情是學跑練好身體,第二件事情就是修心,內心強大才不會被迷惑失了心性,更不會再重大的打擊之下崩潰而迷失自我,這是一個長期的過程,跟經曆有關,有時候我也在想能做到秦淮那樣無論遇到什麼事都能泰然處之,到底是要經過多少磨練才會如此。
還剩下最後一間屋子,我莫名的有點緊張,羅盤之上三根指針都指向了這裏,淩熠辰拿出秦淮送的赤刀走在最前麵,我從門口望了進去,有點出乎意料,這屋子適中,裏麵有一張單人床和桌子,屋子裏非常整潔,桌子上一點灰都沒有,難道這裏有人住?莫非是剛剛跑出的那個人?他到底是誰,怎麼會住在這裏?滿腦子都是疑問。
這屋子一目了然,似乎沒看到任何東西能是詛咒源,我頓時聯想起剛剛那人帶的戒指,問道:“詛咒源是不是那人帶的戒指?被他帶著逃走了?”
淩熠辰眨巴眨巴眼睛,道:“應該不能,一般情況下,詛咒源也會反噬施咒之人,所以很少有人會帶在身上,而且詛咒源一般都是怨氣極大的東西,剛剛那戒指沒感覺到任何怨氣,倒是一陣殺氣。”淩熠辰心有餘悸的說道。
秦淮在床底上看了看,解釋道:“剛才那東西是龍頭戒,是一種武器,做工非常精巧,在戒指之內放入金剛絲,遇到危險的時候龍頭彈出,帶出金剛絲,這種絲極其細小,跟人的汗毛差不多細,卻非常堅韌,勒住你我的脖子隻要輕輕一拽腦袋和脖子就會分家。”
我咕咚咽了一下口水,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怪不得剛剛秦淮看見那龍頭連連後退幾步,原來這戒指那麼厲害,整的跟武俠片裏的暗器似的。
淩熠辰臉色有些不好看,轉向秦淮問:“有這個輕巧的手藝,難道剛剛那人是……”他似乎很驚訝。
秦淮點點頭,“八九不離十了。”說完,秦淮敲了敲那桌子下麵的地板,裏麵傳出空蕩的回聲,秦淮看了我們一眼說:“這下麵是空的。”
說完,他帶上手套,將那地板輕輕的拽起來,裏麵赫然露出一個黑洞,淩熠辰上前一照,這地板下麵放著一個紫黑色的木頭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