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開門見山的直接問道:“你為什麼要如此傷害自己?你還記得當時發生了什麼嗎?”
我本來這女職工會很害怕的全身發抖,或者哭著對著我們訴苦,誰知道她卻冷笑了一聲,這一笑可真是滲人,笑完她把我們三個人從頭到腳的看了一遍,那種眼神我到現在都難以忘懷,就好像要明明白白的看清楚我們身上每個細節一樣。
然後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你們三個人,都沒有白發,真好,可是我有白發,我不想看到自己的白發,就用刀砍下去嘍……”她說的時候臉上詭異的一笑,然後立馬發怒,“鏡子呢?鏡子呢?我要鏡子,我頭發上有白發,我不要白發,不要白發——”女職工的聲音越來越大,她瞪大了眼睛,臉上的表情極為誇張。
秦淮淡定在旁邊看著,瞥了我一眼,問:“把你鏡子拿出來。”我頓時一愣,原因有二,秦淮怎麼知道我有鏡子,我隨身帶了一個梳妝鏡,可是好像沒怎麼拿出來過,其二,這女人明顯有問題了,如果給她鏡子必然會做什麼過激的行為,這跟秦淮平時的處事方式似乎不大相符。
我猶豫的從包裏拿了出來,秦淮一把搶了去,打開鏡子遞給了女人,說:“鏡子在這呢——”
女人欣喜的接過,立馬尖叫了一聲,全身開始顫抖,“這裏有白發,後麵有白發,不要,不要,我不要——”說完,她把我的鏡子仍在地上,用雙手使勁的拽自己頭發,似乎想把整個頭都拉下來,情緒幾乎快要失控了,醫生趕緊從外麵進來,給她打了一針鎮定的藥,也把我們趕了出來。
還沒等我們喘口氣,丁隊長的電話又來了,這回在那個男職工的家,就是第二個被老太太嚇到,騎自行車老太太坐在後麵那個男職工,也在這家醫院裏,不過在四樓,我們正處於一樓,電梯人太多,著急就隻能爬樓梯,這對我來說根本不是事了。
剛才一樓是搶救室,四樓是精神科,我們趕緊衝到丁隊長說的房間,那個男職工此刻已經誰在了病床上,似乎是因為藥物的作用,他額頭處包著一塊紗布,外麵隱隱的還滲出血來。
我仍然也是上下打量了一番,這個男職工也沒有任何被勾魂或者附身的跡象,這一次我把羅盤拿了出來,三個指針一直在不同的方向轉悠,我頓時想起來,這羅盤在兩個地方會失靈,一個是墳地,一個是醫院,因為這兩個地方比較特殊,磁場會異變,羅盤根本探不出來。
“他是怎麼回事?也是照鏡子看到白發了?”淩熠辰問丁隊長。
一連兩個人出事,丁隊長已經快承受不了了,臉色慘白,說話聲音都有些發顫,“不是,不過也跟照鏡子有關,這小子在家說自己抬頭紋太多,用手生生的把整個額頭的皮都扣下來了,給他母親嚇的,上來就攔著,結果這小子差點連他媽的額頭一起扣了。”
我倒吸一口涼氣,看了一眼那小夥子,說:“他也就將近30的樣子,怎麼會有抬頭紋呢?”
丁隊長點上一支煙,猛吸一口說:“你別說他還真有,之前錄筆錄的時候,他就有個習慣性的動作,總是使勁的睜眼睛,可能是這個動作產生的,這小子眼睛有點小。”
“後來呢?”秦淮追問道。
“把自己的腦門抓的鮮血淋漓的,他們家人就趕緊送醫院來了,到醫院時候還在抓,沒辦法,先打了一針鎮定劑。”丁隊長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