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柏銘看了一圈,道:“這是八仙過海陣的一個變陣,七個死門,隻有一個生門,沒有任何提示,走哪個門幾乎全憑本事,巧的是今天我們也是八個人,隻不過有兩個何仙姑。”
高柏銘本是開玩笑的一句話,誰知突然從背後出現一個沙啞的聲音,好像特意壓著嗓子一般的聲音,“隻怕另一個是白牡丹。”我頓時心裏一緊,朝著身後看去,這聲音正是從公輸公輸的嘴裏發出來的,他的眼睛正朝著我們散發著絲絲的笑意。
我一開始沒明白什麼意思,隻是第一次聽見他說話有點震驚,後來聯想到民間關於八仙的傳說才恍然大悟,傳說呂洞賓的前世是東華帝君,白牡丹因為對其動心被貶到凡間,後來東華帝君為了完成什麼任務,下凡傳世為呂洞賓,並度化了墮落凡間的牡丹仙子重返天庭,這個傳說我小的時候,聽我們村的老人講過幾百遍,也被影視劇幾乎被改編爛了,隻不過那個公輸的話是什麼意思,暗指秦淮是呂洞賓,我輕哼了一聲,這個人第一次說話我就不像再聽他說第二次。
我轉向淩熠辰,本來想吐槽這個公輸公輸說話的內容,誰知道淩熠辰一臉嚴肅不知道在想什麼,那黃金鼬轉了幾圈最後停在了第三個門門口,那小東西看了一眼眾人,徑直的朝著裏麵跑了進去。
秦淮轉頭朝著我們說:“走了。”他第一個衝進了密道了,我們緊隨其後,進入第三個門後,這洞口逐漸變大,可以容納兩個人並排行走,漸漸的可以容納三個,開口越來越大,沿著洞口大概走了幾分鍾,那黃金鼬突然跑了回來,直接跳上了秦淮的肩膀,站在上麵。
秦淮突然停住了腳步,閉上眼睛,好像在聽著什麼,濟引沉默了一會,道:“無量壽佛,前麵似乎有異動——不然黃金鼬不會害怕的跑了回來,大家千萬要小心行事。”
秦淮手裏緊緊握著天譴繼續往前走,前麵有唰唰的聲音,怎麼形容呢,就好像有人走在滿是落葉的路上發出的那種聲音,我隱隱的看到前麵的黑暗之中好像暗藏著一隻大眼睛,那眼睛幾乎有一個籃球那個大,一睜一眨在黑暗處緊緊的盯著我們。
我剛要對秦淮說,公輸卻一直再用手摸著墓道的牆,好像在尋找什麼,方瑜湊過去問道:“公輸,你是發現什麼了?牆上有機關?”
公輸沉默了半天,用沙啞的聲音道:“不是這墓道越來越開闊,而是我們走過的墓牆在不停的收縮,如果前麵有什麼危險,我們根本不可能掉頭,後麵已經是死路了,而且我們不能在這裏耽誤太多的時間,身後的幕牆一直在不斷的收縮,要不了多久就會到此處,如果不及時走,有可能被活活夾死。”
公輸的嗓子本來就低沉沙啞,說的時候我就感覺很詭異,在伴隨著墓道的氣氛,讓人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高柏銘往身後一看,隻是一會說話的功夫,我們身後剛剛明明還很寬敞,現在隻剩下一條小縫了,“不好,牆收縮的速度加快了,此地不宜久留,咱們趕緊走吧。”高柏銘皺著眉毛說道。
眾人點點頭,頓時加快了腳步,因為這墓牆突然的異變,我暫時忘了告訴秦淮前麵的事情,剛走了沒幾步,我突然發現前麵那巨大的眼睛突然變成無數個細小的眼睛,隻是一瞬間,又變回了巨大的眼睛,我頓時愣住了,停住了腳步,趕緊將前麵的情況告訴了秦淮,眾人頓時倒吸一口氣,濟引一臉嚴肅的道:“難道是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