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這裏倒是親車熟路,七拐八拐就把我帶到裏麵的一個休息間,我隨他進去後竟然發現這個休息間裝潢得很豪華,就像一個小套間一樣,我到處東看看西摸摸,方彥則一進門就往沙發上一坐眼神一直就沒離開過我身上。
“過來。”
他聲音不大但十分威嚴,我還剛準備拿起茶包給自己泡杯茶喝一喝,聽他這麼一說丟下手中的杯子朝他走去討好的站在他麵前笑嘻嘻:“方總,好久不見,您越加帥氣了,看看您今天這打扮,剛才您往台上那麼一站,全場的男人都黯然失色,您不當明星都可惜了。”
忽地想到他的確是明星啊趕忙糾正措辭:“不,我是說像你這麼事業成功的男人,長得又這麼帥氣估計要讓多少女人肝腸寸斷了。”
說完想一想又加了句:“還有男人。”
我竭力地拍著馬屁指望方彥待會不要責怪我掛他電話的事情,結果他聽完沒有喜笑顏開反而臉色更加陰沉。
“肝腸寸斷?我看你最近就挺滋潤的,跑到國外立馬找了個老外,現在回來了還給我穿成這樣!”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小洋裝,挺好的啊,沒什麼不妥啊,又抬起頭眨巴眨巴眼望著他,估計他心裏不爽時看我怎樣都不妥,所以也不去理會他往他身邊的沙發上一坐。
“起來!”我屁股才粘在沙發上他突然嗬斥道,我吃驚的望著他。
“要我說第二遍嗎?”
我想我這輩子就是栽在方彥手上了,惟命是從的起身一臉不解的看著他。
“脫掉。”他又是說出兩個字,隻不過這次讓我眼珠都快掉下來了。
“啊?”我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好好的怎麼叫人脫衣服呢。
“溫藍藍,你是不是應該去醫院檢查下耳膜有沒有問題,快點。”
他點起一根煙,敲個二郎腿玩味的看著我。
“不,方彥,你得說清楚,好好叫我脫衣服幹嘛呢?”
“我不喜歡你這套衣服。”他的回答雖然簡單竟叫我無力反駁,他憑自己的喜好命令我還能叫我說什麼呢。
“可是,我脫了穿什麼啊?再說我覺得這件衣服也挺好看的啊。”
“你是不是想讓別人認為我身邊的人窮得連布料都買不起?再不動手非要我親自來是吧?”
我呆愣愣的看著他,然後再看看周圍,根本沒有什麼小隔間之類的難道我要當他麵脫?這…
就在我猶豫之間門鈴響了,方彥起身去開門,不一會他又把門關上然後扔在我手上一件衣服,我攤開一看,這都是什麼啊?領子高得都快變高領了,還是件長袖禮服,我又不是修道院出來了,一臉嫌棄的看著手中的衣服。
“快點,我沒那麼多時間跟你耗。”方彥還在催促著。
“那個,方總啊,你不打算回避一下嗎?”我小心翼翼的說。
“溫藍藍,你知道我最討厭哪種人嗎?”方彥忽然又問了這麼一句讓我莫名其。首發
“不知道。”
“我最討厭像你這種裝傻充愣的,你真以為我是慈善家?當初你要跟著我是同意我的要求的,你認為像你這樣資質的人一點都不付出就能待在我身邊享受得天獨厚的資源?”
我被他的話說愣住了,甚至可以說是手足無措,我不知道他這樣說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抬手看了看手上的煙又說道:“煙就快燒盡了,我的手也很快就能騰出來了。”
我掃了一眼他手上的煙,還是默默地拉開禮服的拉鏈,因為我知道他的煙一滅怕是要親自動手了,那樣還不如我自己來,也許是室內開了冷氣又或許窗戶沒關嚴我一個勁地哆嗦,幾乎都能聽到牙齒在打顫的聲音。
這是我第二次在一個男人麵前脫成這樣,第一次是古潯那個可惡家夥,不過那是在晚上,昏暗的掙紮中看不清身體,然而現在卻是在亮堂堂的房間內,方彥就像欣賞一出戲一樣坐在那裏紋絲不動,我早已麵紅耳赤,隻一心想用最快的速度換上那件修道袍一樣的衣服。
我從沒想過會在自己喜歡的人麵前以這樣的情況裸,我承認我不是一個很保守的人,但是也無法做到這樣坦蕩蕩,簡直就是各種羞澀和難堪,然而他卻像個沒事人一樣,雖然我知道他是喜歡男的,可我也做不到真把他當姐妹一樣看待,我除了親耳聽見他說過自己的性取向外,完全看不出一點gay的特質,叫我如何能把他當作空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