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淩均格外輕聲地哄她,“荇兒,我送你回去。現在太晚了,雪人可以明早起來再堆。”
秦荇低著頭不說話,她不想回家,她還想玩。
可前世阿衡知道她身中奇毒後,就常嚴厲地管著她。有一次自己因為饞偷偷吃了不該吃的東西,阿衡好幾天都沒理自己。
他的脾氣自己上一世就摸透了,所以秦荇很糾結。
她糾結的功夫,淩均已把她的鬥篷拉到身前,把她整個人包住,牽了她鬥篷的一角往前走。
秦荇隻能跟上。
走到門口的時候,秦荇樂了。
門鎖了。
她剛才不想回去的時候就想過門鎖了怎麼辦,不過她那時沒遇到阿衡,隻想著自己要是回不去就在門口大喊。總歸門房認識自己,爹就被驚動最多嗔怪兩句,不會過分斥責自己。
所以她根本沒把門鎖不鎖當回事。
阿衡就不同了。
秦荇知道他是極正派的人,行止有度,言談得體。此刻自己叫了門,他就得對爹爹解釋他是誰。阿衡雖然不受寵過得清苦,可他卻很不喜歡攀附誰,上一世自己很多次叫他有事來府中找自己他都不肯。
可眼下若要為了不被爹爹追問,而讓他自己回去,他同樣是不肯的。
因為阿衡是個自視行端坐直就決不許別人誤會他名聲的人,如果為了省去麻煩就偷偷溜走假裝沒來過這種事,阿衡不會做。
秦荇有點小小的幸災樂禍,她想看看,這個前世裏經常教導自己做人該當如何如何的阿衡,現下會怎麼做。
淩均站在門前想了又想,忽然看見小姑娘眼角閃閃的光芒,頓悟。
“你早知道會如此?”話是問句,可他的語氣非常篤定。
秦荇本不想承認,但想到阿衡是個再坦誠不過的人,她也就猶豫著點了點頭。
她是早知道,可那又怎樣呢?
現在門鎖了,可是他提出送她回來的,那他就得解決這個棘手的難題。
不過隨意對雪團子說了句明日就晴了,早起還真的放晴了。
秦荇靠在美人榻上,麵前是好幾碗黑乎乎的藥汁。
她硬著頭皮一碗碗喝下去,到最後滿口都是藥味,完全不覺得苦了。
饒是她喝的這麼痛快,瑞香看她的眼神還是守財奴看銀子般,半刻不肯移眼。
誰讓昨晚起來在府中亂逛的事情被她發現了呢!
秦荇自覺理虧,便拉了瑞香的衣袖央求:“瑞香,好瑞香,我夜裏睡不著,看下雪了就出去走走。反正就在自己家裏,你別守著我了,快去看看今日府裏做了什麼好吃的可好?”
瑞香重重歎了口氣,總算是饒過她這回了。
秦荇卻還心跳不已。
隻是半夜起來在府裏走了走,早起爹和哥哥分別來問了一次,又倆人結伴問了一次。瑞香更是時刻不停地盯著自己,仿佛她會做什麼壞事似的。
要是讓他們知道,自己昨晚不僅起來走了走,還走出了府門。最後府門鎖了,她是鑽狗洞回來的?
不僅鑽了狗洞,她還叫上阿衡一起鑽了狗洞。
果然,淩均格外輕聲地哄她,“荇兒,我送你回去。現在太晚了,雪人可以明早起來再堆。”
秦荇低著頭不說話,她不想回家,她還想玩。
可前世阿衡知道她身中奇毒後,就常嚴厲地管著她。有一次自己因為饞偷偷吃了不該吃的東西,阿衡好幾天都沒理自己。
他的脾氣自己上一世就摸透了,所以秦荇很糾結。
她糾結的功夫,淩均已把她的鬥篷拉到身前,把她整個人包住,牽了她鬥篷的一角往前走。
秦荇隻能跟上。
走到門口的時候,秦荇樂了。
門鎖了。
她剛才不想回去的時候就想過門鎖了怎麼辦,不過她那時沒遇到阿衡,隻想著自己要是回不去就在門口大喊。總歸門房認識自己,爹就被驚動最多嗔怪兩句,不會過分斥責自己。
所以她根本沒把門鎖不鎖當回事。
阿衡就不同了。
秦荇知道他是極正派的人,行止有度,言談得體。此刻自己叫了門,他就得對爹爹解釋他是誰。阿衡雖然不受寵過得清苦,可他卻很不喜歡攀附誰,上一世自己很多次叫他有事來府中找自己他都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