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那些希望,讓瑞香這個愛哭的姑娘成了堅強的母親,也給自己灰敗的日子增添了點點色彩。
果然如上一世般,哭過之後,瑞香聲音微啞,眼神卻是堅定的。
“姑娘,有句話本來不是奴婢該說的。但姑娘既然看重我,我就大膽說一句。”瑞香抓住秦荇一雙手,目光誠懇,“姑娘,以後進了公主府,別再和劉氏來往了!”
劉氏?
提到這個人,秦荇眼前浮現出一張過分刻薄的臉。
那是在王府最後一次見到劉氏,那時自己初嫁到王府不過半年。
劉氏來找自己想安排她兒子進王府的鋪子被自己拒絕了。而後呢,當著府裏仆從,她毫不顧忌臉麵,句句尖銳刻薄,“荇兒,不是表姑不顧情誼。你一個女人,不能生孩子,在王府裏早沒出頭之日了!”
“我算看清了,以後就當沒養過你這個孩子,咱們路歸路,橋歸橋!”
那一幕,秦荇許多年都忘不掉。
到現在瑞香重新提起劉氏,秦荇忽然很想問問劉氏,她哪裏來的底氣,敢在王府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說養了自己?
秦荇深吸口氣,“瑞香,我對劉氏不了解,你說細些。”
瑞香點頭。
今日年初一,秦荇方才吃飯的時候,劉氏便來了,說是來拜年的。
瑞香說到這裏狠狠啐了一口,“年初一乞丐見麵還說句吉祥話呢,她兩手空空,壓根不正眼瞧人一眼,滿嘴不幹不淨的話,誰這樣拜年!”
看瑞香氣哼哼的模樣,秦荇反笑了。她倒是沒發現,向來溫柔和善的瑞香還有這麼厲害的時候呢。
秦荇打定主意要和劉氏算賬,便問,“劉氏人呢?”
說到這個,瑞香羞赧地低頭,方才劉氏見到她便擺出一副主子的模樣,張口閉口都是訓斥瑞香貶低瑞香的話,於是瑞香以潑製潑,把她趕出去了。
“……她臨出門還嚷嚷,等將軍回來一定讓將軍把我發賣了。”瑞香緊咬下唇。
秦荇則重重拍了下床,“我看誰敢!”
若非劉氏是父親未出五服的表妹,她倒想把劉氏賣了!
而且這劉氏若僅僅踩高拜低勢利眼也就算了,上一世自己住進公主府後劉氏沒少找自己。那時自己性格孤僻,認為公主是外人,劉氏好歹是血親。
自己上一世始終對公主有隔閡,這個劉氏沒少出力。
現在想想,自己真蠢到了頭……
“瑞香。”秦荇叫瑞香附耳過來,“劉氏再來,你立刻告訴我,我給你出氣。”
瑞香連連點頭,出不出氣不要緊,隻要姑娘不被劉氏哄騙,就是天大的好事。
心火旺盛的人口味往往偏重。秦荇若沒在端王府六年近乎清修的日子,現下也難控製自己不吃辛辣之物。
雖說不能被餘毒控製,秦荇有意克製自己在飯菜上的喜好,因此每餐吃的都不多。
今早卻例外了。
麵前一道平常的素灼玉蕈,秦荇頻頻下筷,拳頭大的包子今日也多吃了半隻。
秦威看得歡喜,吩咐還沒出去的瑞香,“去叫廚間再做一盤來。”
正是那些希望,讓瑞香這個愛哭的姑娘成了堅強的母親,也給自己灰敗的日子增添了點點色彩。
果然如上一世般,哭過之後,瑞香聲音微啞,眼神卻是堅定的。
“姑娘,有句話本來不是奴婢該說的。但姑娘既然看重我,我就大膽說一句。”瑞香抓住秦荇一雙手,目光誠懇,“姑娘,以後進了公主府,別再和劉氏來往了!”
劉氏?
提到這個人,秦荇眼前浮現出一張過分刻薄的臉。
那是在王府最後一次見到劉氏,那時自己初嫁到王府不過半年。
劉氏來找自己想安排她兒子進王府的鋪子被自己拒絕了。而後呢,當著府裏仆從,她毫不顧忌臉麵,句句尖銳刻薄,“荇兒,不是表姑不顧情誼。你一個女人,不能生孩子,在王府裏早沒出頭之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