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勵從進門後便按著刀站定,若非來之前族長叮囑過,他手中的刀早就見了血。
他也是開了眼,何家三口,劉氏渾然不知臉麵是什麼,何守畏縮懦弱,那個何緗,看自己的眼神太惡心……
“何賓,去看看快來了嗎?”秦勵目視前方,冷聲問身邊隨從。
何賓退後兩步到門外,遠眺巷口,然後回來回報,“公子,到了。”
何緗很快捧了茶杯到門口,青瓷杯裏茶色倒是清亮,其上還漂浮兩瓣梅花。
看向自己的眼神赤裸不帶掩飾,秦勵最討厭這些盯著自己臉看的人!
秦勵斜睨一眼何緗,拔出刀把茶杯撥向一邊,緩緩移動指向院中對向劉氏,“劉氏,我隻問一遍,那些話是不是你傳出去的?”
劉氏強撐笑臉,“勵哥兒你這是做什麼,都是一家人……”
“表妹,你說呢?”秦勵眸光一轉,對上何緗。他輕輕揚唇,露出一抹譏笑。
他那明明是譏屑的笑,但在何緗眼裏,那就是善意,是表哥對自己的善意。
她一句掩飾的話也沒有,開口便為自己辯白,“表哥,我娘她素來碎嘴,我已經說過她了……”
“哦?那就是說,那些話確實是從劉氏口中傳出,散播進茶樓,傳遍了京城的?”秦勵的眼中已經現出殺氣。
何緗隻覺得表哥這樣子真好看。
何守卻下意識後退一步,這個美貌少年的眼中,怎麼有著和那些來取兵器的人一樣的神色?
不,比那些五大三粗的漢子眼中的冷光還要可怕。
整齊的腳步聲漸近,一隊帶刀的官兵在何家門口停下。
為首的官兵到秦勵麵前,拱手致歉,“秦公子恕罪,我等來晚了。”
“無妨。方才她的話你可聽見?”秦勵收刀入鞘,並不說是誰。
“聽見了。秦公子盡管放心回公主府吧。來人,惡婦劉氏欺君罔上,把她帶走!”那官兵對秦勵是一般臉色,麵對院中劉氏又是另一番臉色。
劉氏這才慌了,大聲叫嚷,我犯什麼事了你們要抓我!
秦家仗勢欺人!
我也是秦家的女兒!
兩個官兵一左一右鉗住她的胳膊,十分不屑,“我們來之前已經找秦家族長問過了,你不過是秦家女外嫁守寡後生下的野種,也配說自己是秦家人!”
何緗傻了眼,怎麼把娘給帶走了?
何守卻難得清醒了一回,“緗兒,你方才聽清了嗎?”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聽清什麼!”何緗目光還黏在走遠的秦勵身上。
何守又回想了一下,愈發確定,“緗兒,剛才那個官兵說劉氏欺君罔上,那可是要株連九族的……現在可能還沒想起抓咱們,咱們趕緊跑吧!”
公主府。
淩琬聽了秦勵派來之人回報了經過,臉色才好一些。
秦荇眨著眼好奇,“公主,說那劉氏欺君罔上,若是皇上問起……”
“皇兄才不會為這種事問我呢!”淩琬對秦荇挑眉。
這洋洋得意的表情和隨和的語氣,讓秦荇有種錯覺,她似乎和公主之間,發展出了……友誼?
秦勵從進門後便按著刀站定,若非來之前族長叮囑過,他手中的刀早就見了血。
他也是開了眼,何家三口,劉氏渾然不知臉麵是什麼,何守畏縮懦弱,那個何緗,看自己的眼神太惡心……
“何賓,去看看快來了嗎?”秦勵目視前方,冷聲問身邊隨從。
何賓退後兩步到門外,遠眺巷口,然後回來回報,“公子,到了。”
何緗很快捧了茶杯到門口,青瓷杯裏茶色倒是清亮,其上還漂浮兩瓣梅花。
看向自己的眼神赤裸不帶掩飾,秦勵最討厭這些盯著自己臉看的人!
秦勵斜睨一眼何緗,拔出刀把茶杯撥向一邊,緩緩移動指向院中對向劉氏,“劉氏,我隻問一遍,那些話是不是你傳出去的?”
劉氏強撐笑臉,“勵哥兒你這是做什麼,都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