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良意外的是,平素寵妹無邊的秦勵發起脾氣竟那般決斷。
他命人把秦姑娘鎖了起來,不許踏出院門一步。
林良抬眼看淩均,“公子,可要想辦法救救秦姑娘?”
公子被冷遇後,拜高踩低的不知有多少,同情公子的人隻在少數,可那些同情也不過是嘴上說說。隻有秦姑娘,她自己都沒多少銀子,還要用那樣巧妙的辦法來接濟公子。
就衝這點,林良就對秦荇印象不能再好。
“林良。有個問題。”淩均神情認真地看林良,問他,“你方才說,秦勵為何將荇兒鎖了起來?”
林良重複了一遍,“因為秦姑娘女兒之身,不方便和公子過多來往,恐招人非議。”
淩均敲敲杯壁,“不對。還有一句話。”
還有一句?
“秦勵說,和身份不明的人來往,即便人品好也不行?誰知道冠冕堂皇的外表下安的什麼心?”淩均敲杯壁的動作停頓下來。
林良解釋,“公子,這些是秦公子的氣話。”
氣話?
管什麼氣話笑話,從嘴裏說出來的就都是話。
他往椅背上靠了靠,指尖複又開始在杯壁上一下一下敲打,“想辦法,把我的身份往外透露一點。”
身份?哪個身份,是端王長子還是衡樓主人?
一點?
怎麼算一點?
林良訓練有素,遇到什麼任務都絕對服從。
可這個……
林良萬分為難,無從下手,“還請公子明示。”
“讓秦勵知道,我是衡樓的人。”
“是。”
長街上熙熙攘攘,街兩旁店鋪門口都掛了各式燈籠。以最常見的喜慶紅燈籠為主,偶有別致新奇的燈籠便會引來不少圍觀。
馬車走走停停,到長街近衡樓地段時,徹底困住難以前行。
秦勵撩起車簾跳下車。
“那個少年生的可真好看!”路上人群中立刻有人驚呼。
秦勵麵色沉沉,不予理會。
何賓靈巧穿梭於人群中,緊隨秦勵往衡樓主樓而去。
進入衡樓諸樓所在區域,未走幾步便豁然開朗。比起長街上今晚讓商販擺攤的特許,衡樓則是隻許遊人看燈,連平日在街上經營小生意的攤販也都不見了蹤影。
何賓暗暗敬佩,衡樓在經營之道上果真不凡。
秦勵一路陰沉臉色,直奔主樓而去。
可他越是臉色陰沉,越顯得容貌出色。
何賓不得不把腰刀拿在手裏,凶神惡煞嚇退那些想來看公子的人。
主樓二樓大廳設了登記處。
秦勵邊解荷包邊邁步過去,裏邊兩張銀票落在在桌上:“鎮南將軍府。”
因今晚彩頭是歸雲燈,所以改了規矩。
以往都是觀燈人想猜謎或者解題,臨時起意付了銀子便可以。今年卻要提前登記,不登記便沒有猜謎的資格。
負責登記的管事湊近燈光核驗銀票,看清數目後,有些猶豫,“樓外已公布了今晚奪燈的細則,公子是否要去看過再來?”
“自然是看了才來的!”何賓搶先答道,“你快登記!”
管事在衡樓做久了,也不是短視之人。問過這一遍,便提筆登記,同時高聲宣布,“鎮南將軍府秦公子,九十九問。”
林良意外的是,平素寵妹無邊的秦勵發起脾氣竟那般決斷。
他命人把秦姑娘鎖了起來,不許踏出院門一步。
林良抬眼看淩均,“公子,可要想辦法救救秦姑娘?”
公子被冷遇後,拜高踩低的不知有多少,同情公子的人隻在少數,可那些同情也不過是嘴上說說。隻有秦姑娘,她自己都沒多少銀子,還要用那樣巧妙的辦法來接濟公子。
就衝這點,林良就對秦荇印象不能再好。
“林良。有個問題。”淩均神情認真地看林良,問他,“你方才說,秦勵為何將荇兒鎖了起來?”
林良重複了一遍,“因為秦姑娘女兒之身,不方便和公子過多來往,恐招人非議。”
淩均敲敲杯壁,“不對。還有一句話。”
還有一句?
“秦勵說,和身份不明的人來往,即便人品好也不行?誰知道冠冕堂皇的外表下安的什麼心?”淩均敲杯壁的動作停頓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