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那勇毅果敢的秦氏女?”淩璋和皇上說了幾句近來差事情況,而後把目光轉向秦荇,“你叫什麼名字?”
叫什麼名字?
這位二皇子心也太大了些吧。
秦荇暗自感慨,怪不得前世最後登基的是六皇子。
年前發生的黎骨細作潛入衛帥府之事,身為皇子本應熟知這件事的細節,可二皇子到現在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這樣的態度本沒什麼,可有淩菽作對比,他能登基才是怪事。
“臣女秦荇見過慧王殿下,慧王殿下千歲千千歲。”秦荇麵朝淩璋的方向行禮。
淩璋嗯了聲,竟又說下去,“母妃甚是欣賞你,聽說你來了便讓宮裏準備了不少膳食點心。來人,帶秦姑娘去母後宮裏用膳。”
秦荇難以置信地抬頭,皇上、公主還有周允三人,沒一個臉色是好看的。
這個二皇子,是故意的,還是真傻?
皇上和公主都在這裏,一個身份尊貴,一個是把秦荇帶到宮裏的人。二皇子就這樣問也不問一句,就直接讓人把自己帶去應貴妃宮裏?
小宮人也沒敢動作。
直沉寂了好一會,聽見皇上略帶無奈的聲音,“帶秦姑娘去吧。”
淩璋行為再不妥,現在皇上開口了,秦荇也隻能行禮告辭。
“被應貴妃請走了?”許皇後主張節儉,到禦書房便沒用鳳輦,是自己走過來的。
這才到半路,後邊便有宮人跑來說秦荇被應貴妃的人帶走了。
陽光從宮牆上斜斜灑下來,把地麵分成陰晴兩色。
許皇後走在中間,陽光照亮她半邊容顏,貼身的宮人也看不出她的喜怒。又走了幾步,她才吩咐貼身宮女,“晚霞,你去書房外候著,等下學叫六皇子來用膳。”
“是。”晚霞應諾。
另一貼身宮女朝露欲言又止。
到了鳳儀宮內殿,許皇後抬起雙臂由朝露等人服侍更衣,而後才問朝露,“方才想說什麼。”
“娘娘恕罪,奴婢鬥膽說幾句。”朝露是皇後陪嫁入宮的丫鬟,性子耿直為人忠誠,是個能做敢言的,“娘娘前腳送了膳食,後腳應貴妃便送了點心去。明知娘娘請了公主和秦姑娘,卻還把秦姑娘叫過去。分明是故意和娘娘爭寵,娘娘為何要忍。”
許皇後換了尋常衣衫,坐在鏡前取下沉重的鳳冠,隨意放到朝露手中。
朝露準備不及,險些把鳳冠摔落。收好鳳冠後立刻伏地請罪,“朝露該死,請娘娘賜罪!”
許皇後蹙眉,屏退了其他宮人,才輕輕歎息,“朝露,鳳冠可重?”
“回娘娘,鳳冠赤金打製鑲嵌百寶,是奴婢失手。請娘娘……”朝露性子耿直,有時候卻過直了些。
許皇後親自俯身拉起她的手,“鳳冠之重,可不止是因為赤金與百寶。”
朝露知道娘娘這是要教導自己,但她還沒明白。
“當初入宮,哥哥怕我委屈。”許皇後看鏡中的自己,語氣悠悠,“但我還是來了。你年紀小,沒經曆過戰事,但我見到過。生靈塗炭,百姓流離。即便是如今,天下仍有食不果腹衣不蔽體的孩子。應薑爭寵,我何嚐不知呢?”
“這便是那勇毅果敢的秦氏女?”淩璋和皇上說了幾句近來差事情況,而後把目光轉向秦荇,“你叫什麼名字?”
叫什麼名字?
這位二皇子心也太大了些吧。
秦荇暗自感慨,怪不得前世最後登基的是六皇子。
年前發生的黎骨細作潛入衛帥府之事,身為皇子本應熟知這件事的細節,可二皇子到現在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這樣的態度本沒什麼,可有淩菽作對比,他能登基才是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