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側撐起身子,右手一點點把她的腦袋扳過來。
因為又苦又難動作,他已經忽略了身邊這個染了風寒昏睡過去的人,隨時可能醒。
驀地對上一雙迷離的眼,溫如謹差點把藥汁咽下去。
淩歡抬手在眼前晃了晃,喃喃自語,“溫如謹,怎麼連我夢裏……”
忽然有什麼苦苦的東西流過唇齒間,淩歡煩躁地想躲開。
卻被一雙手緊緊箍住動彈不得。
她太累了,隻掙紮一下便合眼睡去。
溫如謹捂著胸口平躺回去,大口喘氣。
良久才恢複了思考的能力。
心裏隻有一個念頭,原來這一切早在生下來的時候就已注定好。
他那麼怕苦,怕得要命。
而她,是甜的。
刺眼的光在眼前晃動,淩歡煩躁地以手遮擋。
倉促的腳步聲由遠而近來到床邊,“二小姐,許相今天會來府上,郡王妃請你過去。”
兩名侍女捧來的緗色衣裙是去年冬最流行的樣式,趁得淩歡愈發纖細。服侍梳洗的侍女在給她戴好發簪,後退一步笑著恭維:“二小姐真是秀麗溫婉,令人心動呢!”
“平素你們誇大小姐,也敢用秀麗溫婉?”淩歡說話尾音上揚,譏屑不已。
看也不看兩名侍女而是在房裏各處走動觀察起來。
昨晚的事仿佛像個夢。
她明明躺在地上,墨汁流了一地,她以為自己要凍死了。
可早上起來,屋裏添了四個火盆,其內是大伯房裏才有資格用的銀絲木炭。
書桌整潔幹淨,地上空無一物。她還記得,有人來過……
“二小姐,郡王妃請你過去。”見淩歡沒有要走的意思,侍女出聲提醒。
淩歡在書桌前坐下,翻動書冊,“你沒聽見我方才的話嗎?”
侍女眼中鄙夷一閃而過,低頭細聲細氣地說,“二姑娘想多了,大小姐端莊高貴,您秀麗溫婉,都是難得的佳人。”
可令她意外的是,向來不會與府上下人多計較的二小姐竟冷哼一聲,然後笑了。
她們這些做下人的,一直誇大小姐端莊高貴,也從心底裏認為大小姐是好看的。
現在,衣裳遠不如大小姐華貴的二小姐卻美的讓她晃神。
呆愣中,她的下巴已經被淩歡捏起來。
“既然是郡王妃請我,那當然是讓郡王妃親自來。”淩歡一點點迫近侍女驚慌的眼神,笑意蔓延開來,“你說呢?”
侍女掙脫淩歡的手,踉蹌後退。
兩個侍女慌張出去,一路小跑趕去找郡王妃。
二姑娘怕是瘋了。
郡王妃肯放下姿態請她,那是要她拒絕許相,給大小姐和溫家定親鋪路。她真以為郡王妃怕她?
裴氏聽了侍女的話,有些不信,“她真說了要我親自請她?”
“娘,她也太猖狂了些!你不要理她!”裴氏的女兒淩玉在旁聽了經過,很是不忿淩歡的做法。
裴氏卻不這麼想。
以前她待淩歡那妮子的麵子功夫不夠好,可那時候沒人關注東山王府,更沒人關注她這個郡王妃。
可現在不同了,溫家提親、許相保媒,京城的目光已經看到了東山王府。
仍是側撐起身子,右手一點點把她的腦袋扳過來。
因為又苦又難動作,他已經忽略了身邊這個染了風寒昏睡過去的人,隨時可能醒。
驀地對上一雙迷離的眼,溫如謹差點把藥汁咽下去。
淩歡抬手在眼前晃了晃,喃喃自語,“溫如謹,怎麼連我夢裏……”
忽然有什麼苦苦的東西流過唇齒間,淩歡煩躁地想躲開。
卻被一雙手緊緊箍住動彈不得。
她太累了,隻掙紮一下便合眼睡去。
溫如謹捂著胸口平躺回去,大口喘氣。
良久才恢複了思考的能力。
心裏隻有一個念頭,原來這一切早在生下來的時候就已注定好。
他那麼怕苦,怕得要命。
而她,是甜的。
刺眼的光在眼前晃動,淩歡煩躁地以手遮擋。
倉促的腳步聲由遠而近來到床邊,“二小姐,許相今天會來府上,郡王妃請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