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你叫!”淩歡微惱。
溫如謹似乎又很聽話地噤了聲。
直走到回廊盡頭,淩歡站定,不得不正麵看他,“溫公子,再往前便是府上後院,女眷眾多你進去恐怕不方便。”
“我不進去。”溫如謹笑如春風和煦,甚至他後退了半步,和淩歡也保持了恰當的距離,才又說,“給你一盞茶的功夫,到側門來見我。我有事告訴你。”
淩歡氣悶,他這副守禮極了的模樣,誰敢信他說出來的是這種相約私會話!
當然是拒絕了!
隻是她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溫如謹就率先開口,“我有些發現,是關於東山王的。”
語罷,他就輕輕一揖轉身走了。
淩歡連質問的機會也無。
好在今日相爺在府裏,還沒人敢限製她出行。淩歡回房換了厚底繡鞋轉而向側門走去。
空蕩蕩的街上半個人影也無。
這個溫如謹!
淩歡左右環顧兩遍,後退著準備回家。
毫無防備撞上一堵牆。
長了骨頭會硌人的煩人的牆!
不知怎麼,看見他那副模樣,淩歡就厭煩不已。
若不是無奈,她才不會同意嫁給他。
“現在後悔也晚了。”溫如謹仿佛能聽到她的心聲般,一步步迫近,把她逼到真正的牆根。他比她高出半頭有餘,擋去了前方的光亮,在她白皙的麵龐上投下陰影。
淩歡開始懷疑自己的決定,看著眼前人不斷靠近,她出聲威脅,“溫如謹,我當你是正人君子!你別讓我失望!”
話說出口,她更後悔了。
如果溫如謹是正人君子,怎麼會做出這些舉動。
如果他不是正人君子,自己這話有什麼作用!
可話音剛落,身前的壓迫感消失不見。
溫如謹一本正經站在半步開外,臉上的表情,就像……第一次跟祖父見到溫禦史時,他在溫禦史身邊一邊聽祖父誇他一邊很謙虛地行禮連聲說“不敢當”的模樣。
他這是……在聽自己的話?
淩歡迷惑了,到底哪個才是溫如謹真正的麵目。
不過,她來這裏隻關心一件事。她微微揚起頭和溫如謹對視,“你發現了祖父什麼秘密?”祖父對溫家人的崇拜到了盲目的地步,溫如謹說發現了祖父的什麼,淩歡還真不敢大意。
“我說是關於東山王的,可沒說就是東山王的秘密。”溫如謹倒沒扯東扯西不回答她,可是這回答卻十分無賴。
他說,“我發現你在府裏過得艱難,都不能自由地見你祖父。”
說這話時,溫如謹眼裏關懷之意太過明顯。
淩歡的目光和他碰觸後立刻收回,盯在自己腳前地上,“溫公子如果是說這件事,那大可不必如此隆重。想必你也看到了我在王府是什麼地位,我同意嫁人,不過想賭一把能不能跳出這個火坑。溫公子所謂的情意,恕我不敢奢求。
溫公子若是沒別的事,我先走了。”
她說走,就是真走。
溫如謹急得聲音喑啞,“你難道不想多見見東山王?”東山王大限將至,他本不想點出這件事,可他覺得無措。
“不許你叫!”淩歡微惱。
溫如謹似乎又很聽話地噤了聲。
直走到回廊盡頭,淩歡站定,不得不正麵看他,“溫公子,再往前便是府上後院,女眷眾多你進去恐怕不方便。”
“我不進去。”溫如謹笑如春風和煦,甚至他後退了半步,和淩歡也保持了恰當的距離,才又說,“給你一盞茶的功夫,到側門來見我。我有事告訴你。”
淩歡氣悶,他這副守禮極了的模樣,誰敢信他說出來的是這種相約私會話!
當然是拒絕了!
隻是她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溫如謹就率先開口,“我有些發現,是關於東山王的。”
語罷,他就輕輕一揖轉身走了。
淩歡連質問的機會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