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不錯。
秦荇前世吃了小半輩子藥,久病成醫,她知道大夫來得越快對淩歡姐越好。
有自己看著,裴氏沒辦法做手腳。
秦荇點點頭,“珍娘,你隨我把淩歡姐送到屋裏去,勞煩郡王妃把大夫叫來這裏。”
秦荇沒注意到,裴氏點頭應允時,眼角閃過的譏笑。
暗衛快瘋了。
他訓練的時候,殺過窮凶極惡的人,也和野獸搏鬥過。
窮凶極惡的人會隱藏在暗處,趁他不備暗中偷襲。野獸則是嗅到血腥味就不管不顧撲上來撕咬,毫不顧忌自己的形象是否可怖。
東山王府那兩個女人真是讓他長見識了,自己的庶女、侄女,竟能禽獸一樣毫不顧忌不加遮掩地用瓷瓶敲暈然後喂毒。
“公子。”暗衛任何時候都不能暴露身形,他隻好放飛了信鴿。信鴿一刻鍾前就已飛回,他頭一次這麼沒耐心,親自到東山王府外等候。
溫如謹的馬車總算來了,暗衛上前迎候。
隨行的還有一大一小一老一少兩個人。
其中一個是溫公子的弟弟溫如意,另一位……
背著藥箱,可他不認識。
這世上名醫,身為衡樓地組副衛他大都知曉。
除非是衡樓主人才見過真顏的那位神醫。
溫如謹臉上看不出表情,徑直進了東山王府,絲毫不理會門人探尋的眼神。
暗衛從房上跟了進去。
到府裏後,留守的暗衛及時回報,淩二姑娘被安置在她從前的院子裏,府上大夫正在診治。
“府上大夫?”溫如謹終於開口說了幾個字。
暗衛點頭,簡明解釋,“是鎮南將軍的千金來,逼裴氏叫來了大夫。”
“不好。”隨行溫如謹而來的那位老者低呼一聲,“趕緊帶路!”
大夫讓珍娘剃去淩歡傷口附近的頭發,白生生的頭皮上,兩處傷疤分外可怖。
秦荇收斂了情緒,始終站在裴氏與床榻之間。
裴氏倒也沒說什麼,屋裏眾人都靜靜看大夫給淩歡診治。
先用藥酒清洗了傷口附近,而後是常見的止血藥劑。
大夫處理完傷口後開了方子,“照方抓藥,現在就煎上。依我判斷,姑娘不消半個時辰就能醒來,等她一醒立刻服藥。”
說罷,大夫開始收拾藥箱。
秦荇輕輕鬆了口氣。
這一口氣還沒吐完,珍娘的低呼聲急促入耳,“大夫,她還在流血!”
大夫聞言露出疑惑神色,上前去看。
方才包上的細紗布果真被染成鮮紅色,還有蔓延趨勢。
“不應該啊……”大夫捋捋胡須,蹙眉想了會,重新打開藥箱,“許是傷口太深,一時難以愈合。我這裏有快速止血的藥丸,先給她服下去看看效果……”
大夫取出蠟封藥丸,用細線割開,要把藥丸遞給珍娘。
秦荇忽然出聲,“這藥,還請大夫先嚐一口。”
大夫伸出去的手懸在空中,神色不虞。
他還能害人不成?
“老夫雖是醫家,可也在東山王府走動十數年。姑娘這是何意?”老大夫把藥重新收回去,“不吃罷了。”
這話不錯。
秦荇前世吃了小半輩子藥,久病成醫,她知道大夫來得越快對淩歡姐越好。
有自己看著,裴氏沒辦法做手腳。
秦荇點點頭,“珍娘,你隨我把淩歡姐送到屋裏去,勞煩郡王妃把大夫叫來這裏。”
秦荇沒注意到,裴氏點頭應允時,眼角閃過的譏笑。
暗衛快瘋了。
他訓練的時候,殺過窮凶極惡的人,也和野獸搏鬥過。
窮凶極惡的人會隱藏在暗處,趁他不備暗中偷襲。野獸則是嗅到血腥味就不管不顧撲上來撕咬,毫不顧忌自己的形象是否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