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琬不知道的是,秦荇正呼哧呼哧往山上爬呢。上山路有兩條,一條是繞山修的平坦大路,馬車可以緩緩而上,另一條則是直通寺門的台階。秦荇讓車夫先上山,自己則選擇從台階走上去。
瑞香和珍娘霜晴三個全都跟著,挨個勸她改乘馬車從大路上山。這山別看不高,真爬上去也得一個多時辰,到時候一身汗還得梳洗沐浴,見公主的時間本就不多,這樣下去等見到天就該黑了。
卻都被秦荇堅定拒絕了。她說,“我方才在京城做了紈絝不講理的事情,若到了佛前還是偷懶耍滑,佛祖會怪罪於我的。”
自她重新活過來,她就在心裏做過打算。無論在外做出什麼紈絝蠻橫的樣子,她都要求自己,定要事事無愧於心才行。
等到廟中,除去被汗浸透的衣衫,整個人泡在溫熱的水裏,四肢百骸都舒展通透了。
淩琬聽說秦荇是為了誠心事佛才自己走上來,雖沒說什麼,但鶴楚幾人瞧著她臉色卻是好了不知多少。
“公主!公主你可想我呀?”秦荇靸著繡鞋就跑了過來,頭發也隨意披在肩上,發尾還有些濕。
淩琬放下手裏佛經,抬眼打量眼前這個和“端莊嫻雅”半點不沾邊的毛丫頭,嘴上說著嗔責的話,“你這副樣子,當初跟嬤嬤學的規矩呢!”
“在此地要什麼規矩,公主你用飯了嗎?”秦荇眼光直往四周瞟去,惹得鶴楚幾人一陣發笑。
鶴留邊往外走邊安撫秦荇,“小主子稍等,素齋這就送來了。”
啊?素齋啊?
秦荇怔了一下,意識到自己好像是聽說這裏素齋好吃,打著來吃素齋的名義來的。
可是她現在……秦荇下意識摸摸肚子,下午爬山上來,她現在根本不想吃素,她想吃雞鴨魚肉……
淩琬話是在責秦荇又忘了規矩,可身子卻往涼榻邊上挪了挪,給她讓出好大一塊地方來。秦荇順勢坐上去,問公主這幾天在這裏都做了什麼,吃睡可還習慣。
“你呀!”淩琬指尖點在她眉心,正色道,“我來這裏是為禮佛修心,你當我是來玩的麼!”
秦荇像是聽懂了般鄭重地點點頭,隨即抬手一指桌上,“禮佛修心怎麼還要帶話本子呢?”
淩琬瞬間愕然,鶴楚和其餘小宮女則掩嘴輕笑。
罷了罷了,她這樣膽大還不都是自己寵出來的麼!淩琬這樣想想,也就寬心不少。
等素齋的功夫,秦荇招呼瑞香珍娘把買的禮物拿進來。
淩琬一一看了,對那個精巧的妝盒多留意了好一會,才遞給鶴楚,“都收起來,這可是荇兒不惜背上個紈絝的名聲也得給我買來的呢!”
說完,淩琬還重重歎了口氣,並且用一種“我家孩子雖然頑皮但勝在知道關心人”的眼神看著秦荇。
秦荇卻不幹了,當即拍桌站起來,“公主你怎麼這麼快就知道了!”她預算好的,是等明早,或者等明天自己走了,今天自己做的事情才會傳到山上來。
淩琬不知道的是,秦荇正呼哧呼哧往山上爬呢。上山路有兩條,一條是繞山修的平坦大路,馬車可以緩緩而上,另一條則是直通寺門的台階。秦荇讓車夫先上山,自己則選擇從台階走上去。
瑞香和珍娘霜晴三個全都跟著,挨個勸她改乘馬車從大路上山。這山別看不高,真爬上去也得一個多時辰,到時候一身汗還得梳洗沐浴,見公主的時間本就不多,這樣下去等見到天就該黑了。
卻都被秦荇堅定拒絕了。她說,“我方才在京城做了紈絝不講理的事情,若到了佛前還是偷懶耍滑,佛祖會怪罪於我的。”
自她重新活過來,她就在心裏做過打算。無論在外做出什麼紈絝蠻橫的樣子,她都要求自己,定要事事無愧於心才行。
等到廟中,除去被汗浸透的衣衫,整個人泡在溫熱的水裏,四肢百骸都舒展通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