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荇乖巧應下,忽然瞥見秦勵腳上簇新的官靴,不由好奇:“大哥這是要去哪?”大哥生的好看,甚至因此困擾,所以平常不僅不注重衣著,有時候刻意穿的素樸無華,秦荇故而有此一問。
秦勵笑笑:“有一舊友從北地回來,我去見見他。”
“大哥的舊友,那一定是非常好的前輩了,可要廚房備點心?”
秦勵笑說不用,他們約好了去外邊見麵。
這個話題兄妹倆沒有深聊,秦勵沒說自己去見誰,秦荇則叫府裏車夫載她去公主府守門等她爹。
她有種強烈的預感,她爹今兒一定還會去公主府。
猶記得爹最開始幾個大功勞,無不是歸功於爹的堅持。其實說白了就是執拗。結果最後真給他做成了。
昨天爹去公主府到天黑才走,出門臉色並不輕鬆,那就隻能說明他的事情沒辦成。爹是辦不成事就放棄的人嘛?
秦荇篤定地往公主府旁邊的樹後站了站,冬天的太陽慢吞吞升起來,比昨兒個暖和了不少。
“明明一早就出門了,怎麼現在還不過來?”秦荇從陽光微薄等到空氣開始變暖,也沒見到自家老爹,她懷疑府裏小廝給的消息是不是不準。
正猶疑間,霜晴低低叫了句:“姑娘,來了。”
抬眼看去,可不就是自家馬車,爹常坐的那輛?
秦荇又往樹後站了站,怕被爹察覺。
馬車快到府門口就放慢了速度,秦荇並沒覺出有異,專注盯著馬車,想看看爹會帶什麼來公主府——如果空手來,那肯定是要對公主說什麼,要是帶了什麼東西,那就更容易推測他要做什麼了。
馬車在府門口停下了......
秦荇眼睛一眨不眨,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她頭也不回:“溫如意你怎麼來這麼晚?”
“姑娘。”是霜晴的聲音,就是有點奇怪,像是有話不能說一樣。
秦荇飛快回頭看了一眼,還沒問出“怎麼了”就原地呆住,她張了張嘴,又慢慢回頭看了眼停在府門口的車,再扭回頭,咬住下唇,語氣委屈極了:“爹,你怎麼......”沒在馬車裏?
“爹要是連有人暗中探看都察覺不了,早就死在南疆了!”秦威是又氣又想笑,真想看看自家姑娘小腦袋瓜裏都是什麼東西,怎麼就能覺著藏在樹後邊自己就發現不了?
好吧,是自己太低估太低估爹爹的水平了。可是,秦荇脖子一仰:“誰讓你不告訴我你們在悄悄說什麼事!”
喲!這還有理了!
“霜晴,先帶姑娘回府。”秦威轉眼看霜晴,十分嚴厲,話中也沒有半點商量的語氣。
秦荇還想再說什麼,想起霜晴還在這裏,在家裏自己當然天不怕地不怕,即便做了錯事,撒個嬌爹也不忍罰。
可爹他是府裏正兒八經的主子,他說話霜晴不聽,那霜晴討不到好,爹還沒了威嚴。
真要讓她把家裏也變成別家那樣,怕主子怕爹的麼,她才不要。
秦荇乖巧應下,忽然瞥見秦勵腳上簇新的官靴,不由好奇:“大哥這是要去哪?”大哥生的好看,甚至因此困擾,所以平常不僅不注重衣著,有時候刻意穿的素樸無華,秦荇故而有此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