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秦威很清楚,淩琬執意要自己走,他不答應也不行。但他沒有就此放鬆戒備,而是提醒秦勵和幾個親兵不要懶散,時刻保持警惕。
“爹,我總覺得公主有心事,你覺得呢?”秦勵跟在秦威身邊,問起話來百無禁忌。
秦威瞪他一眼,“別忘了你現在還沒真正休沐!”公主和你妹妹親近,待你也好,你就忘了自己身上有什麼職責了?還公主有心事?
公主心事多了,要不把你小子送去公主府,替了鶴楚大管家那位置去?
秦勵嘿笑裝傻,安分做自己的事情。
淩琬坐在馬車裏也在出神,反省自己這幾天竟然被秦威神神叨叨的樣子給影響了。不就是幾個刺客麼,爹和大哥當初縱馬沙場多麼英武,幾個見不得光的此刻,怎麼就值得自己連自由也不要了。
淩琬輕歎口氣,想著許是自己孤單久了,膽子也都變小了。
馬車忽然停下,她不可控地往前傾了傾,馬車外的聲音比她的質問先一步響起。
“大膽狂徒,你可知馬車裏坐的是誰嗎!“這是車夫的聲音。
公主府的車夫不同其他車夫,功夫與府裏護衛比隻高不低,淩琬耐心等車外人回話——她沒必要立刻露麵。
攔住馬車的一行三人是騎馬太快擋在了淩琬馬車前,並非故意,當中間那人抱拳拱手致歉,拉動韁繩做出讓路。他右手邊那大漢不樂意了,“管你們是誰,你們從小路衝出來找死,廢什麼話,讓路!“
“大膽!“見過蠻的橫的,可在京城不認識公主馬車的,這是頭一個,車夫其實有點懵——這些人騎得起好馬,即便是外地人,進京前都不打聽打聽風雲態勢嗎?
這些粗人口舌之爭,淩琬向來不大在意,用眼神示意鶴楚速速解決。
“讓他們走“鶴楚叫車夫讓路。
車夫低聲道是,拉韁繩就要讓開,哪怕憋著氣,公主說讓那就讓。這是他們公主府裏出來人的優點。
可他拉韁繩的時候,對麵三人比他還快,先一步讓開了路。
車夫:今天這都是什麼事,你們能統一一下主意嗎!
但他們讓都讓了,還不先走是傻子。
“你什麼意思,慫了?“他們的馬車一走,那大漢對中間男子怒道。
中間男子往下拉了拉遮麵的絲巾,眼睛一動不動盯著地上的車轍印,沒什麼語氣,“那是淩琬的車。“
大漢更怒,一手摸向腰間就要衝過去跟上,“你他娘的,剛才為什麼不說!“他們要刺殺的人就在眼前,剛才隻要動動手,他就可以回去升官發財,從此無憂了。
那男子依舊淡淡的,把絲巾拉上去,仍舊遮住半張臉,“你盡管去就是。“
另一個人開口勸和,“大哥,公子肯定有他的道理,你不衝過去,不也是知道那盛朝公主身邊有暗衛?這事情要這麼容易,主上也不會派咱們來。“
那大漢麵子有了著落,麵色緩和了一些。
“公子,你今天帶我們來這裏,是不是早就知道什麼?“大漢的弟弟忽然驚喜道,”你是不是知道她會從這裏來,所以故意攔了她的馬車。“
這點秦威很清楚,淩琬執意要自己走,他不答應也不行。但他沒有就此放鬆戒備,而是提醒秦勵和幾個親兵不要懶散,時刻保持警惕。
“爹,我總覺得公主有心事,你覺得呢?”秦勵跟在秦威身邊,問起話來百無禁忌。
秦威瞪他一眼,“別忘了你現在還沒真正休沐!”公主和你妹妹親近,待你也好,你就忘了自己身上有什麼職責了?還公主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