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沒法交流,鶴白是最先發現解藥線索的人,還給那人喂毒了,總有辦法說清楚吧。
鶴白一進屋看見這孩子也愣了愣,這誰?
“你不認識他?”淩琬瞧出端倪。
鶴白肅然,“認識。”第一眼沒反應過來,這片刻功夫鶴白已想起來了,前幾次和那人接觸時,身後悶不出聲的小跟班不就是眼前這個?
洗幹淨換身衣裳,都認不出來了。
得知公主和這孩子沒法交流,鶴白在心裏把自己罵了一遍,剛才光分心在樓外有沒有可疑人物上了,竟出這種低級錯誤。
“你哥呢。”鶴白說話簡潔。
不知是見過幾回的緣故還是提起自己哥哥,那孩子動了動唇,“在家。”
“五萬兩黃金,他就放心你一個人來取?”鶴白這句發自內心,別以為你小不起眼就沒危險。過年了,偷兒強盜之流也都想過個好年呢,進出衡樓的人,可有不少雙眼睛盯著呢。
那孩子卷起衣袖,露出胳膊上細細紅繩紮起來的香囊。
在看到那些香囊的瞬間,鶴白擋在了孩子和淩琬之間,臉色難看到極點:“這些可是能放倒半城人的東西!”
這孩子就隨隨便便綁在胳膊上!
更可惡的是,他和他手下的人,沒有一個人發現!
假如這孩子靠近公主,隻消扯破其中一個香囊,後果......他不敢想!
主子離開之前,他們怎麼答應主子的?現在竟要讓公主麵臨這樣的處境。
鶴白自裁的心都有了。
淩琬卻笑了,“是個有本事的,把銀票給他。現在能告訴我,解藥怎麼取了嗎?”
“公主!”鶴白死死攔著,連對視也不想讓淩琬和那孩子對視。
現在這孩子可不是什麼孩子,他在鶴白眼中無異於地獄的惡煞。
那孩子把衣袖放下去,“這位大哥,你就算攔著,有用嗎?”
現在倒是伶牙俐齒了!
鶴白愈發生氣,生的還是自己的氣。
生氣歸生氣,他不得不承認這孩子說的沒錯,這孩子要真生出同歸於盡的心來,十個他也擋不住藥粉灑到空中。
但鶴白腳下沒有挪動一分一毫,死死盯著這小破孩。
淩琬不為難鶴白,像是自言自語般,“從小,想殺了我的人,沒有一千也足八百了,可我現在還好好的坐在這裏。五萬兩黃金?我有,世間珍寶,我都有。
可我現在並不想要自己的命,不光是現在,很久之前,我就不想要自己這條命了。可人啊,就是這樣,越不想要的,老天越強行給你。你越想留住的,老天奪走的時候毫不留情......”
燕然是。
現在,荇兒也是......
淩琬說這些固然是為了降低那孩子的防備心,可也實實在在動了真情的。
“公主莫說這些,我收了銀子,不論你是為救人還是害人,解藥都會給的。”那孩子拿了那小匣子銀票後話多了起來。
他捏著銀票一張張數完,沒要匣子,把銀票卷卷塞到了袖子裏——就是那隻同時還藏滿了毒藥的袖子。
這孩子沒法交流,鶴白是最先發現解藥線索的人,還給那人喂毒了,總有辦法說清楚吧。
鶴白一進屋看見這孩子也愣了愣,這誰?
“你不認識他?”淩琬瞧出端倪。
鶴白肅然,“認識。”第一眼沒反應過來,這片刻功夫鶴白已想起來了,前幾次和那人接觸時,身後悶不出聲的小跟班不就是眼前這個?
洗幹淨換身衣裳,都認不出來了。
得知公主和這孩子沒法交流,鶴白在心裏把自己罵了一遍,剛才光分心在樓外有沒有可疑人物上了,竟出這種低級錯誤。
“你哥呢。”鶴白說話簡潔。
不知是見過幾回的緣故還是提起自己哥哥,那孩子動了動唇,“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