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意短短驚愕後,向公主簡單行禮,撩起車簾跳下馬車,秦荇直直坐著,眼見他頭也不回地下去。
那股火氣瞬間就消了。
變成了無所謂。
不值當的......
到府裏換了衣裳坐下,淩琬才悠悠開口,“若你真選他,此戰他敗,就是你眼光不行。他立下戰功,必要為朝廷所用,到時候你父兄和夫君,都是一樣的宿命。”
驟然提到夫君,秦荇一個激靈清醒過來,“公主我還小呢。”
“我也願你遲些想這些,可世事不如願。”淩琬今兒的態度十分認真,“你嘴上怎麼說我不聽,也別急著做打算,慢慢想想,好好的想,都想清楚了才行。”
秦荇那種不好的心情又回來了。
公主回京頭一件事就是進宮,這回不同以往,天黑了都還沒回來。秦荇晚飯隻喝了些清粥便睡下了。
這一覺昏昏沉沉,又是前世今生。
不知道過了多久,身上熱的出了許多汗,秦荇口渴起來,屋裏還亮著一盞小燈——一般過了戌時霜晴就會把這盞燈熄了,現在燈亮著,可見還沒到時辰。
她還以為都睡了半夜呢。
平常這時候幾個丫環必會在外間陪著,今兒沒有應該是梳洗去了——在山上熱水難得,她們能省便省下來,好不容易回來,秦荇沒叫她們。
自己到桌邊倒了杯水,大口喝下,幹燥的嗓子舒服不少。
屋裏燈光昏暗,她也沒打算做什麼,不知為什麼最近特別累,尤其剛睡起來這會特別想回去接著睡。
卻不防備撞到一個人,隻比她高小半頭,看到半張臉她就認出這是溫如意。
什麼生氣後來又無所謂不值當的心思全變成委屈,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她以為燈光昏暗,什麼都看不清,便端起平日與旁人說話的語氣,“溫公子這麼晚擅闖進來,不怕我叫人捉了你。”
“不是擅闖,是燕駙馬帶我過來。”溫如意實話實說,並不覺得這就算把燕然賣了。他在門外徘徊,燕然的暗衛發現了他,燕然告訴他今夜公主不回來,說什麼就算公主在也會讓他進來的亂七八糟的話,總歸是放他進來了......
那個燕駙馬,充其量算是有點......傻了吧唧頭腦不正常吧。
不提他,眼前小姑娘眼中淚光閃動,在暗夜中把僅有的燈火映出來,亮晶晶,亮的他心裏難受。
“別哭。”抬手輕輕抹去眼淚。
本來好好的,眼淚就快收回去了。他這麼一說一動作,秦荇的眼淚斷了線似一顆顆往下掉。
他急了,扯起袖口替她擦。
秦荇氣得推開他笑,自己摸了絲帕擦臉,不忘貶損他:“溫家這般窮酸,連絲帕都沒有。”
“我用不上了......”要去南疆所以用不上了就沒帶,溫如意下意識解釋這麼一句,話剛出口就閉嘴。
他也不知道是該開心還是該難過,她反應這麼大,顯見是在意他的......
可卻是因這樣一個離別的情形才得以知道。
溫如意短短驚愕後,向公主簡單行禮,撩起車簾跳下馬車,秦荇直直坐著,眼見他頭也不回地下去。
那股火氣瞬間就消了。
變成了無所謂。
不值當的......
到府裏換了衣裳坐下,淩琬才悠悠開口,“若你真選他,此戰他敗,就是你眼光不行。他立下戰功,必要為朝廷所用,到時候你父兄和夫君,都是一樣的宿命。”
驟然提到夫君,秦荇一個激靈清醒過來,“公主我還小呢。”
“我也願你遲些想這些,可世事不如願。”淩琬今兒的態度十分認真,“你嘴上怎麼說我不聽,也別急著做打算,慢慢想想,好好的想,都想清楚了才行。”
秦荇那種不好的心情又回來了。
公主回京頭一件事就是進宮,這回不同以往,天黑了都還沒回來。秦荇晚飯隻喝了些清粥便睡下了。
這一覺昏昏沉沉,又是前世今生。
不知道過了多久,身上熱的出了許多汗,秦荇口渴起來,屋裏還亮著一盞小燈——一般過了戌時霜晴就會把這盞燈熄了,現在燈亮著,可見還沒到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