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威嘴角抽了抽,腦門一熱說:“公主這是逼婚啊。”
“是逼婚。”
秦威:啊?
就聽她又說,“但你論相貌,倒不是說比燕然差,可你是個武夫,他是書生氣。論細心論關懷人,你都不如燕然。”
那公主你何必在這裏為難我呢,和我成親,不光要了我的老命了,你自己心裏不膈應麼?
當然這些話,秦威隻敢想想,不敢說出來。
淩琬蹲下來,和他平視。
秦威躲開。
淩琬跟著看他,他又躲向另一側。
“秦威!”淩琬冷聲叫他。
秦威沒法子:“臣在。”
“此事我與你說的時候已密報皇後娘娘,想來這會她已經給皇兄說了此事。你做好準備,我也不白嫁給你,以後我有什麼事,你要替我養好安兒、和兒這倆孩子。”
秦威驟然抬頭,這是要幹啥啊祖宗!
安兒和兒可是郡王郡主,管他叫爹?他想想就頭皮發麻,這祖宗不會是有啥想不開的吧。
秦威心裏一個激靈,“公主,發生什麼事了!”
能讓公主這樣不擇手段,啊呸,不是,能讓公主這樣不顧臉麵,啊不對也不是......
反正,一個對前駙馬深情不移的公主,現在要下嫁自己?是因為瞧上自己在沙場磨出來的老臉了?
誰信啊!
絕對是出了什麼大事,看中自己這個身份了。
秦威不是傻子,可到底常年在外,不清楚京城事情,一下子想不到關竅處。
“你先起來,你的手下來了。”遠處幾匹馬朝這邊過來,淩琬後退一步,與秦威保持距離。
來的卻不是什麼副將,而是公主府的侍衛。
為首的是鶴白手下一個小子,到了先下馬給淩琬行禮,而後才條理清晰地稟報:“公主,小主子知道將軍今日走,以為自己記錯了日子,正往城外趕。路上被一隊人馬擄走,至今下落不明。”
秦威急的馬上就想趕回城,淩琬甩過去一個眼神攔住他,“秦帥當清楚自己肩上重擔,你離開南疆太久,一刻也不能耽誤了。荇兒對我如同親骨肉,你放心。”
放心,秦威苦著臉,他的副將們也從遠處過來了。
就此別過,一回城,一趕赴南疆。
剛才他們說的話題,雖誰都沒有最終確認,但兩人心底都有了變化。
淩琬知道,秦威拒絕不了了。
秦威在馬背上長歎一聲,副將問他怎麼了,秦威搖頭:“此去南疆,爭取速戰速決。”
副將哈哈笑:“秦帥這是舍不得家啊!”
家麼,可能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