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丁公主吩咐人準備的賓館的大床上,聖杯拍了拍軟軟的床墊和枕頭,望著一臉慈愛(?)的給自己拉好被子的槍兵,紅色的眼眸眨啊眨就是不閉上。
“……r?”槍兵有些疑惑,“您不睡嗎?”
“……我沒有這種機能。”
沉默了一會兒,聖杯把自己縮到了杯子裏蜷成一團不出來,聲音隔著被子悶悶的傳到了迪盧木多的耳中,“……雖然看上去和人類沒什麼兩樣,但是果然還是不一樣。”
或許是因為隔著被子聲音有些變化的緣故?迪盧木多好像從其中聽到了一絲鬱悶的情緒。
“r?”迪盧木多試著拉開被子,“r?這樣捂著會難受的……”槍兵軟聲軟語的勸導著。
“才不會難受,呼吸機能我也沒有。”被子裏傳來了聖杯的低語。
“呃……”迪盧木多眨眨眼,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騎士莫名的覺得現在的r就像是個鬧別扭的小孩子。
或許還是因為沒有別人有的玩具而難過的孩子?
輕輕地搖了搖頭,把這種想法甩出腦海,迪盧木多繼續勸導r的行為。
終於被槍兵從被子裏挖出來的聖杯低著頭,像是鬧脾氣的小孩子一樣,雙手抓緊了被子,遲疑了許久才開口,“……r。”
“r?”即使是在聖杯沉默的時候也依舊耐心的站在一旁守候著的騎士帶著些疑問的語氣回應。
“r,你的名字是叫迪盧木多。”
“啊,是!”騎士終於意識到,因為一開始r說自己是聖杯的緣故,他雖然曾經說出自己的名字卻沒有真正的對著禦主表明身份,當即騎士就想單膝跪地再次來一遍表明衷心自薦身份的言辭。
但是聖杯阻止了他。
“……都說了我是聖杯,所以你的一切信息我都知道,不必再介紹一次了。”聖杯這樣說道,然後想了想,再次開口,“你叫做迪盧木多,占夢的公主叫做丁,……那麼我……叫做聖杯嗎?我知道我是聖杯,但是有些不明白,名字…………的話,我……”
雖然有些語無倫次,但是迪盧木多聽懂了。
r的身份是聖杯,但是聖杯不確認自己的名字是否是聖杯,還是這僅僅是它存在的定義。
“r……”但是即使聽懂了,迪盧木多卻依舊無法回答禦主的問題,騎士隻能輕聲的呼喚著r。
“最初的原型是東之聖女羽斯緹薩,然後是聖杯的器,愛麗斯菲爾和伊利亞……”
“迪盧木多,我叫什麼呢?”
迪盧木多的麵容上多了一分為難,騎士絞盡腦汁也無法說出安慰禦主的話語,聖杯等了半天,沒有聽見迪盧木多的回複,在被子裏扭了扭,鑽了出來。
“r!”看見聖杯出來的樣子,迪盧木多變了下臉色,因為要體驗睡覺的滋味,聖杯換上了丁派來的碎軌玳透貼心準備的符合她大小的睡裙。
那個男人雖然看上去暴躁,但是實際上卻很人♂妻呢。
聖杯在換上所謂的睡衣的時候無良的想到。
而在正直的騎士眼中,自家禦主現在的樣子實在是太挑戰神經。因為聖杯蜷縮在被子裏還扭來扭去,睡裙的肩帶已經滑落,加上聖杯鑽出來的時候,更是掉了一半。
即使禦主尚且年幼,這樣的狀態也無法容忍。
何況r的樣貌太過幼小,迪盧木多憂桑的發現自己貌似產生了一絲“保父”情懷。
天啦擼,這才多久。
“r,作為一個淑女,您要保持儀態!”
剛剛鑽出來準備討要關於名字的說法的聖杯又被槍兵強製性的用一旁的被子包成了粽子。
聖杯頓時就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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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您在生氣嗎?”飯桌旁,呆立著守著禦主吃飯的槍兵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呆毛都軟軟的垂了下來,
自從他下意識的打斷了r的問題之後,禦主就一直沉默不語。
……這是鬧別扭了吧?是鬧別扭了吧?
槍兵悲傷的發現,雖然他努力的想要把r看做禦主尊敬,卻依舊因為聖杯的行為和外貌種種因素而比起禦主,更像是在照顧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