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蘇拿到快遞,剛準備回房間拆開看看,突然注意到孫澤羽一直站在他房間門口,他記起來剛才他從出來好像孫澤羽就在客廳裏徘徊,似乎是有什麼事情要說。
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客廳還有廚房,看樣子今天好像就隻有他一個人在房間,胡文軒不知道去做什麼了。
“就你一個人嗎?胡文軒出去了?”韓蘇隨口問了一句。
“那個,璨哥,”孫澤羽突然張口喊住了他,但又停住了,他看起來像是在猶豫什麼。
韓蘇被他叫住之後,就站在不遠處一臉疑惑地看著他,他沉思了良久,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終於開口問了一句,“你現在有空嗎?”
韓蘇溫柔地笑了笑,點點頭,“當然,你有什麼事嗎?”他不知道自己猜的對不對,但他心底隱隱感覺孫澤羽是有事要和他說,。
“璨哥,有件事,我不知道該說不該說,”孫澤羽看起來不像是在和他說話,更像是一個人在自言自語,“其實這件事,我本來不應該告訴你,但我如果不告訴你,我又覺得這對你不公平,哎喲,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他突然糾結了起來,看起來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韓蘇自從認識他以後還是第一次看他這個樣子,平時呆在胡文軒身邊的他通常是沉默不語的,難得聽他一口氣說這麼長一段話。
韓蘇拉著他的胳膊讓他坐到沙發上,把快遞放到了一邊,循循善誘地問,“沒事,什麼事你都放心說,我不會告訴其他人的。”但孫澤羽還坐在那裏低著頭抿著嘴唇,看樣子還是沒想好。
“是和胡文軒有關係的事嗎?”韓蘇試探地問了一句,但沒想到他這句話剛說出口,孫澤羽突然抬起頭一臉驚訝地看著他,“我就說璨哥,你肯定都知道了是不是。”
韓蘇被他嚇了一跳,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安慰他,“你不說,我怎麼知道我知道的那件是不是你要說的那件啊,你放心說,沒人會知道是你說的。”
“唉…”孫澤羽忽然像一個泄了氣的皮球,彎著腰坐在沙發上,“璨哥,胡哥他讓我離你遠一點,說你不學無術不是什麼好人,但是他還慫恿我給你送餿掉的飯菜,還有不知道塗了什麼東西變色的水果。”孫澤羽索性心一橫,一閉眼,就把事情都告訴了韓蘇,“但璨哥你放心,那些東西我都清理掉了,我隻是覺得你又沒有害我,我害你是不對的。”然後他又開始自言自語地嘟囔起來。
韓蘇坐在他旁邊,看著他這副可愛樣子突然笑了出來,沒想到這個孫澤羽還算是有點良知,沒有和那個胡文軒狼狽為奸,他拍拍他的後背,“你別太愧疚了,我知道你是一個好人,放心,我不會虧待你的。”
“胡哥他也不是壞人,他就是被楊離那個壞女人蠱惑了,那個女人利用他去販賣不合格的藥物,胡哥現在快變得我都不認識他了。”孫澤羽像是找到傾訴的窗口,開始喋喋不休地和韓蘇說了起來,“我不想讓他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和胡哥是一起考過來的,我們希望能為這裏做一些貢獻,但是我現在發現或許我們當時的初衷是錯的。”